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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康德縱使心中再是不忍,也沒有法子,自己雖然在下人面前可以作威作福,可是真放在主子眼前,自己的意見根本沒有用處,鬧不好只怕自己還要受到牽連。

   所以當林康德見到安安靜靜的等候在那並且沒有一絲不耐的獨孤伽玥時,心裡很是愧疚,這麼好的小姐,比那明姝小姐好的多,怎麼竟然被這般對待,哎。

   對獨孤伽玥抱拳福身,算是行了一禮,然後才開口道:“大小姐。”

   獨孤伽玥亦是起身,福了福身,還了一禮。

   “大小姐,您每月應有月銀十兩銀子,總計一千九百六十兩。”林康德捏捏手指,信口道。

   獨孤伽玥點點頭,應該是這個數額。

   林康德轉口卻道:“但是大小姐,最近府裡開支緊張,一時間拿不出這麼些銀子。”

   “開支緊張?”

   林康德第一次聽到獨孤伽玥的聲音幽幽冷冷的聲音,著實令他怔愣了片刻,隨後就是下定了決心,溫言道:“大小姐,不是小人做虛數,實在是小人不敢給大小姐月銀啊。”

   “哦?不敢給?可是什麼人礙著事了?”獨孤伽玥但是沒想到自己來領個月銀竟是能如此一波三折。

   林康德艱難的點點頭:“本來二爺掌權便傳令道凡是支出超過一百兩的都要詳細的上報與他。這次小人聽到小廝回話便想去詢問二爺,可是王府中遍尋不到,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二小姐和蘇小姐,她二人對我言說,只可支您一百五十兩,其余的便說為大老爺解毒治病,並沒有多余的錢。”

   “為我爹解毒治病?”獨孤伽玥冷冷一笑,還真是敢說。為她爹解毒的人是她娘,治病的,也是她娘,哪用的上相府花過一分錢?真是……當真無恥。

   “小姐,這……”玉心一向把獨孤伽玥視為主心骨,聽到賬房管家這麼一說,當下便慌了。

   獨孤伽玥也是不欲為難這老人家,便道:“那便將一百五十兩支於我吧。”

   林康德見此情景,更是對獨孤伽玥心存了不忍,這樣好的孩子,哎,嘆了口氣,徑直去賬房取錢了。

   “小姐,這可怎麼是好?二小姐他們如此欺辱於你……”玉心又是著急,又是憤怒,竟氣的打了一個嗝。

   獨孤伽玥搖搖頭,她也不太清楚要怎麼做,難不成只能用偷的嗎?想了想:“要不然,一會看看把母親給的首飾什麼的典當了吧。”

   “可是……”玉心想說什麼,但是看到獨孤伽玥堅定的目光,又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暗暗下定決心,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好好的幫襯自家小姐。

   過了不多時,林康德取了銀子來,一百五十兩的飛錢憑信,拿著這個憑信,無論到什麼地方,只要是這個櫃方,都可以取出錢來。

   回去之後,獨孤伽玥又收拾了一些細軟,下午拿出府典當了,這些細軟典當的錢加上相府的一百五十兩剛剛夠滕雙閣的初期資金。

   獨孤伽玥把這些都換成飛錢憑信交給了沈二,長長舒了一口氣,事情終於有了一點眉目。

   回府的路上路過前兩天剛剛秘密開的人皮面具的店鋪,發現裡面生意不錯,笑著點點頭,放心的走向相府。

   此時,太陽有些西斜,街上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獨孤伽玥好心情的到處看看,突然耳畔聽到一聲破空聲,接下來一個飛鏢射了過來。

   剛要閃身躲開,卻見到一個黑衣男子從極遠處飛奔而來,不知想了什麼,獨孤伽玥竟然沒有動,仿若並沒有發現這飛鏢一般。

   “姑娘,小心!”那黑衣男子將獨孤伽玥拉開,出手接住飛鏢,動作十分迅速熟練。

   獨孤伽玥被救下來後就知道了這宇文溟打了什麼主意,不過是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許的慣常把戲罷了,說不得,這飛鏢也是宇文溟的人打出來的。

   獨孤伽玥此時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白著小臉,一副受驚的樣子,抖著聲音:“多,謝二皇子出手相救。”

   宇文溟有點疑惑,蘇晴晴給自己的來報中說獨孤伽玥是身負武功的,怎麼這時竟怕成這個樣子?

   “啊,小心,又來了。”獨孤伽玥內力深厚,練的是一種名叫片葉摘花的功夫,據說練到頂級,便不需要武器,任何事物都可用內力使其成了奪人性命的物什。

   方才她說的又來了,便是她自己用內力“取”的一件暗器。

   宇文溟皺皺眉,不對啊,自己安排的明明只是初時一個飛鏢的暗器,怎麼會,又來了?

   即使心中甚是疑惑,可宇文溟還是仔細辨別了一下那暗器來的方向,沒錯,就是自己安排的人的方向,那人,怎麼不聽命令!

   伸出兩指,接住那又一次飛來的飛鏢,這枚飛鏢與上一枚一模一樣,怎麼看都是自己的下屬失誤了。

   不待宇文溟憤怒,獨孤伽玥便道:“二皇子好功夫,伽玥多謝二皇子救命之恩。”

   宇文溟是個自大的人,如今得了獨孤伽玥如此感謝,也不去想這反常的事,輕笑道:“獨孤大人為我大良國任勞任怨多年,我出手救他的千金,這沒有什麼值得稱贊的。”

   聽了宇文溟這話,獨孤伽玥嘴角抽了抽,這皇子,自己什麼時候稱贊他了,只不過逢場作戲罷了,大家各取所需!

   “二皇子太客氣了,為國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個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而獨孤家有幸能夠為國出力,還要感謝陛下給我獨孤家這個機會呢。”

   獨孤伽玥這話說的極是動聽,既不說相府幫著誰,又不說哪個皇子更是有能耐,反正獨孤家是為大良國效力,做主子的是誰,對獨孤家來說,並不重要。

   宇文溟嘴角泛起一模笑意,頗有些開玩笑的姿態:“那獨孤小姐,可否讓在下送你回府?畢竟這路上歹人太多。”

   獨孤伽玥心中冷笑,怕是,最大的歹人就是你了。面上卻又點點頭,一副感激的樣子:“真是麻煩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