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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不解的看了過去,都不明白,柳隨風話裡到底是何意。

   就連正在扭打的洛仙兒與楊倩倩聞言也是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扭打,轉頭,異口同聲的怒道:“柳隨風,你說什麼呢,你罵誰是狗?”

   “誰接口,自然就是罵誰了,真是白痴連這個都不懂。”南宮錦皓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表情:“哎,這年頭,真是沒想到,還有人爭著做狗的。”

   “璃皇兄你說怎麼會有人這麼蠢?”

   南宮景璃沒有答話,俊逸的臉上依舊是那副肅然的表情,只是,袖底緊纂的手,卻是早已被他松開。

   顯然這位聰慧睿智的璃王殿下,早就察覺到了不對。

   “呵呵,本皇子瞧著你們兩位可真是有默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們兩人是同胞親生的姐妹呢?連說話的語氣節奏都這麼相同,簡直一模一樣,只是可惜了,兩位的大哥和‘姐姐’,挪,還在那裡躺著呢?”

   南宮景皓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突的邁步走到那床邊,膀子一伸,手指指向床上和地面,努了怒嘴道:“說的好像真的姐妹情深,兄妹情切,嘖融,本皇子看,這楊義倒還真是有口氣兒,不過若是再不得到醫治,一會兒可真就難說了。”

   東崊書院也有開設教授醫術的科目,也有一名專門教授醫術的先生,祖上三代從醫,先生本身也是名醫術不錯的大夫。

   只是,報名學醫的學子,少得可憐。

   一到沐休日,先生自然也是離開學院回了自己家。

   學院裡又沒有其它大夫,雖然陸夫子說他已經遣人去請了大夫,只是,東崊書院本來就靠近都城效外,這一來一去,自然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他眼眸微閃,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楊義,雖然被人斷去了子孫根,流了不少的血,可是,胸口還在起伏,還有呼吸,而那傷處雖惡心,但是,血卻好像已經被人止住。

   在他傷口周圍的血裡,似乎還有一些紅色的顆粒,顯然,是早有人為他撒過藥粉止了血。

   將人傷成這樣,又不讓人死?

   這人,還真是,有些變態的讓他……喜歡呢,這個折磨人的法子,似乎,他也可以借鑒來用用?

   南宮景皓摸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著,一點沒覺得那畫面肮髒不堪,血腥不堪,反而,眼中閃著灼灼的光,表情更是透著些許激動。

   看得眾人頗為無語。

   兩女被十四皇子一陣搶白譏諷,臉色也都是不好看,彼此對視了一眼,卻是火花四濺,雖未再打,卻依舊保持著原先扭打的動作,而顯然的,兩人是誰也不想先放手。

   “說你們白痴,還真是白痴,好好看看吧,洛無憂的手臂受了傷,而這個女子的手臂卻是完好無損,還為這打成一團,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南宮景皓見狀,抱著雙手走回南宮景璃的身邊,斂去笑聲,驀地又癟了癟嘴,看兩個潑婦打架,也看夠了,再看下去就無趣的很了。

   他看向洛仙兒,譏諷道:“還說是姐妹呢?連自己的姐姐都沒認出來,洛仙兒,你也好意思。”

   “南宮景皓,我好歹是你表姐,你給我說話客氣點。”

   洛仙兒許是氣蒙了,憤聲的怒吼,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地面,那躺在地上的女子,的確看不到臉,可是,那暴露在空中的白晰手臂,卻是潔白無暇,別說是傷口。

   連顆痣都找不到。

   洛仙兒一臉震驚,心中更是恨到扭曲,就連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怎麼可能會這樣,怎麼可能會不是洛無憂?

   這地上的人,又到底是誰?

   若此人不是洛無憂,那洛無憂又去了哪裡?還有她剛剛又做了些什麼,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全都變成了笑話!

   楊倩倩同樣是震驚無比,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再次出現變故,這一一波三折的,她的心,早就一上一下,被吊在半空,此時,更是落進了谷底。

   有種,完全不能再爬出谷底的趨勢。

   不止洛仙兒與楊倩倩,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想到這茬,但是聽南宮景皓一說,眾人卻是立馬反應了過來。

   對啊,那洛無憂剛到馬場的時候,他們的確看到洛無憂的手臂上綁著手絹,那手絹上還很明顯的浸著血跡,後來,洛無憂還來了竹舍包扎傷口。

   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兒。

   可是,他們居然都沒反應過來?

   不是他們沒能反應過來,實是,眼前那一幕給人的衝擊太大,讓他們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往那邊兒去想,更何況,連當事人的妹妹,都認定了那人的身份。

   他們自然也不會去懷疑了。

   楊倩倩的胸口劇的起伏著,她臉色青青紫紫陰沉難看到了極點!

   突的,她竟是一把松開洛仙兒,也顧不上什麼羞恥之心,上前,將地上女子的臉扳了過來,那是一張很清秀的臉,可是,卻絕對不是洛無憂。

   “洛仙兒,你干的好事?”

   楊倩倩臉色陰鶩一臉的怒氣的抬起了頭,盯著洛仙兒的視線,更是仿佛染上了殺意,眾人此刻也是看清了那地上女子的臉。

   那臉,並不怎麼陌生,有人很快便想了起來,驚叫道:“這不是郡主身邊的那個丫鬟嗎?”

   經那人一提醒,眾人紛紛恍然,沒錯,難怪他們會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這女子,的確是洛仙兒身邊的丫鬟,應該還是等級比較高,經常跟在身邊的那種,否則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會有印像。

   “香凌,怎麼可能會這樣?”

   洛仙兒也是臉色大變的驚呼了一聲,那地上的人,的確是香凌,可是,不可能,她明明讓香凌引這三人到洛無憂的房間,怎麼可能她自己卻?

   她臉色青青紫紫,和楊倩倩的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心中更是又恨又怒,又糾結,怎麼也想不通。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為什麼地上的會變成了她的貼身丫鬟香凌,洛無憂呢,那個賤人又去哪兒了,她到底去哪兒了?

   難道,那個賤人早就識破了她的計劃,所以設計了一切,躲過了這一劫?

   除了這個實在想不出其它的理由來解釋,可是,她又覺得這不可能,那藥是她親手放進酒裡的,而那酒更是她親眼看著洛無憂喝下去的。

   況且這樣的事兒,僅憑洛無憂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那楊義也不是個傻子,豈會躲在那裡任人砍?

   “怎麼,地上的人不是令姐,郡主怎麼看起來,卻好像一點也不開心呢?”柳隨風桃花眼微挑,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

   “開心,本郡主怎麼可能會不開心!”

   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洛仙兒強扯出一抹笑,“只是,香凌和本郡主怎麼說也有主僕之誼,看到她被人糟蹋成這般模樣,正如同剛剛想著姐姐也是被受了人欺辱一般,本郡主,又如何能不氣,不怒!”

   “哦,原來如此,郡主視貼身婢女為姐妹,果然,心地善良,乃我輩中典犯,不愧是名滿都城的第一才女啊!”

   柳隨風搖頭晃腦的說道,頗有些感慨之色,南宮錦皓聞言卻是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出聲。

   那話柳隨風說的真誠,落在洛仙兒耳中,卻是譏屑之意甚濃,尤為刺耳,尤其是南宮景皓的笑聲,更讓讓她心中恨意翻滾。

   卻又不得不強壓。

   “柳隨風,你胡說什麼呢?”

   洛仙兒手指都掐進了掌心,方才忍住了心中怒火,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看向南宮景璃道:“表哥,我們還是趕快去找一下庶姐吧?也不知道庶姐此刻在哪兒,我還真擔心她會……”

   出事二字還未出口,門外,卻突然的響起一道女子焦急而雙驚惶的聲音。

   “奴婢見過各位王爺,見過郡主,各位公子,求璃王,十四殿下,救救我家小姐吧,奴婢救求您們了……”

   眾人回首,視線飄向那發聲處,這才發現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從院門處疾奔而來,看到眾人,卻是曲膝就跪,臉色慘白,嘴中更是直喊救命!

   南宮景皓,當即問道:“你先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告訴本皇子,本皇子說了,會罩著你家小姐,誰敢傷你家小姐,那就是和本皇子做對,你告訴本皇子,到底是哪個蛋,敢這麼大膽,敢和本皇子做對?”

   羅羅索索,南宮景皓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那鼻孔朝天,一臉惡狠狠的表情,倒還真是有些威懾力。

   可惜,說的全都是廢話,紅錦心中腹腓著,臉上卻依舊一副擔憂而焦急的神情,她還未答話,耳邊,卻又突然想起了,洛仙兒的聲音。

   “大膽婢子,你們怎麼照顧庶姐的,庶姐人去了哪裡?為何只得你一個人在這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你現在才出現?”洛仙兒一見紅錦,也是頓時怒聲發問。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洛無憂怎麼可能會消失不見的,明明她都下了藥,她還怎麼可能逃掉?

   只是,她卻不能直接問出洛無憂,只能以紅錦為幌子,作為切入點。

   在眾人眼中,洛無憂只是醉了灑,發生這麼大的事兒,她的身邊兒又跟著兩名婢子,三個人,總不可能什麼也沒聽到。

   卻直到這個時候才出現,這本身就是說不通的。

   當然,紅錦和湯圓未出現,是因為有人引開了他們,可是,這點,她知道,可別人不知道啊?

   至於紅錦向璃王求救?

   那就更加的荒謬了,所有出事的人都在這房裡了,她洛無憂還會出什麼事兒?這肯定,又是她上深的苦肉計。

   其目的,還用問嗎?就是為了想要博取表哥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