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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醫生……如果有問題,我負一切責任。”李叔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林煜取出金針走到了床邊,他把那特制的針袋在床邊鋪開。鶴尾金針獨特的工藝讓許嵐嵐感覺十分新奇,她沒接觸過中醫,但是她也知道針灸的針是什麼樣的,林煜針袋裡的針不論長短,針尾都有一個振翅欲飛的靈鶴,這針是她第一次見到。

林煜摒棄一切雜念,雙手執針,快速的在病人身上刺下金針。

他的動作極快,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如果不是林煜下針極准極穩,甚至都有人認為他是在拿著針在病人的身上亂扎亂刺。

就好像是熟悉打字的人一樣,下手敲擊鍵盤的速度極快,這在一個電腦小白看來他就是在亂敲亂打。

游龍八絕針法剛柔並濟陰陽調和,病人現在的情況林煜了如指掌,並不是白血病又犯了,而是心髒方面出現的問題導致的。

聽李叔說,病人已經連續一星期高燒,而且伴有咯血,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

身上淋巴的病變是高燒的原因,現在病人的身體微微顯得有些臃腫,這就是淋巴腫大的緣故。

十五分鐘過後,林煜針袋裡的金針全部用完,他刺下的針或深或淺,針尾搖擺不定,微微顫抖的針尾讓室內的醫生護士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

“笑話,病重成這樣,就算是大國手來了也不一定有好辦法,如果真的扎幾針就能把病治好,那還要西醫什麼用?”趙子陽冷笑道。

林煜不語,他專注的樣子讓人非常著迷,病房裡的幾個小護士忍不住對他多看了幾眼,那眼神看著有些眼熱。

終於,半個小時過去了。林煜開始收針,病人身上一百多根金針盡數收起。

隨著最後一根金針收起,病床上的病人手指一動,竟然真的清醒了過來。

趙子陽傻了……一屋子的醫生護士也傻了,李嬸昨天晚上剛到醫院的時候的情況他們很清楚,一條命幾乎去了半條命了。不要說能醒過來,先說能不能吊著她的命讓她不死就行了。

可是林煜短短半個小時,在不用任何檢查和化驗的情況下。也沒有用任何的進口藥物和抗生素,竟然只憑幾根小小的銀針就能讓病人醒來了。

一時間,整個病房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林煜,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就連許嵐嵐也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她之前只知道林煜醫術高,但是她沒有想到林煜的醫術竟然高到這種地步。

李嬸的病她清楚,之前是白血病,移植骨髓後貌似不怎麼成功。李叔一直在東奔西走的為她求醫,這一次似乎是嚴重了。

且不說她之前落下的病根,單是這一次得病,李嬸的一條命去了大半條。她原本以為就算是治好了,以後也多半得在床上躺著過日子,可一眨眼,她竟然醒了。

“老婆,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李叔激動的走上前,握著妻子的手。

“啊,又進醫院了?”李嬸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看著周圍熟悉的潔白,她閉上雙眼,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你,你不要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她清楚自己的病,這些年一直在跟醫院打交道,丈夫的壓力很大,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是想想女兒,想想堅持了這麼久的丈夫,她又狠不下這個心。

“李嬸,站起來試試吧。”林煜上前說。

“坐起來?你瘋了嗎?”趙子陽忍不住誹謗。

這病人來的時候半死不活,身體極其虛弱,就算是治好,也得在醫院休養大半年才有可能站起來,你只用一會兒功夫就能讓人站起來?

“這是?”李嬸疑惑的看著林煜。

“這是林煜,就是他把你救醒的,起來試試吧。”李步激動的說。

“好,我試試。”李嬸說著吃力的把雙腿挪下床,李叔在一邊扶著她。

李嬸嘗試性的站了一下,但是感覺到雙腿一軟,她差點倒在地上,李叔連忙扶著她坐到床上。

“不行,雙腿感覺到無力。”李嬸搖搖頭道。

一直提心吊膽的趙子陽松了一口氣,他昨天對家屬說過情況,說病人就算是好。恐怕也沒辦法站起來了,以後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而且他是這科室的主任,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一干醫生,如果這病人真的站起來,那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松了一口氣之後,他又有些鄙夷的說:“病人醒過來完全是巧合,你以為自己真的是神醫,幾針把病人扎活過來,還能讓她下床走路?”

“你了解情況不?她的淋巴病變,已經影響到雙腿的神經,如果能站起來才怪了。”

林煜掃了他一眼道:“你好像挺盼著病人站不起來,我能這樣理解嗎?”

“你胡說。”趙子陽被說中了心事,他的臉漲的通紅。

“小煜啊,你嬸她是怎麼回事,趙醫生昨天說她以後恐怕站不起來了,是這樣嗎?”李叔緊張的說。

“不是,還有一點小問題。”林煜說著又取出了金針,在李嬸的頭部刺下了幾處穴位,然後又取出一根長針,刺入她的百會穴。

“站不起來是因為昨天她發高熱衝到了腦部,所以她現在的情況是雙腿跟不上大腦發出的指令,並不是雙腿神經的問題。”林煜一邊說一邊刺下了針。

“一派胡言。”趙子陽冷笑一聲,他就不相信了,這病人真的能讓他幾根針刺幾下就能站起來。

但是他的嘴巴張開,就再也合不上了,隨著林煜拔下針,李嬸在床上稍稍活動了一下,踢了踢雙腿,然後驚喜的說:“我感覺雙腿有力氣了。”

“試試吧。”林煜微微一笑。

李嬸點點頭,她緩緩的挪下了床,然後在李叔的攙扶下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緊接著李叔漸漸的松開了手。

她一個人剛開始走路有些蹣跚,但隨即她的腳步開始邁大,緊接著走路流利多了,盡管依然沒法跟正常人比,但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要知道在半個小時前,這病人還閹閹一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