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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那炙熱的薄唇,無意間拂過了她那白玉般的耳垂。

一種酥麻猶如觸電般的感覺,瞬間在傅夜沉的體內竄動。

他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肢,阻止她的離去,順帶將她緊緊地扣入懷中。

童筱穎來不及推開面前這男人,誰知這男人猝不及防地低下頭,准確無誤地吻在了她甜美的粉唇上。

而童筱穎“唔唔”地抗拒聲。

傅夜沉一只大手便束縛住了童筱穎的兩只手腕,並死死地禁錮在她背後讓她動彈不得。

因為這縫隙實在是太窄,她連抬腳反抗的機會也沒有,只能任由他強吻著自己。

童筱穎瞬間鼻子一酸,潸然淚下。

他能感受到她身嬌體軟地貼掛在自己的胸膛上,耳鬢廝磨間,他嘗到一絲鮮鹹,才意識到自己把她給弄哭了。

傅夜沉的理智,也因為這個女人的眼淚,被強制拉了回來。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懵了。

童筱穎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摑在了這個男人的臉頰上,但因為地方太窄,她的手肘也被狠狠地擦撞在疙瘩的水泥牆上而破皮流血。

傅夜沉驚怔地凝視著面前這個戴著假面眼鏡的女人,內心深沉地喚了聲“漫雪”。

然而,她不是他的“漫雪”,她只是“夜惑”裡一個駐唱的歌女。

童筱穎咬住下唇,憤恨地瞪了這個男人一眼,雙手攏住衣襟,從這條縫隙裡挪步出來後,抹掉唇上他所留下的氣息,倉皇離去。

這回她算是看清了!

這個男人就是個登徒浪子,就是一個好色之徒!!

她篤定他沒認出她來,而他依舊對她做出那些舉止輕浮又無禮的事情,這說明了什麼?

童筱穎一路哭著跑回家中,跑進衛生間裡,脫了衣服後,站在花灑下衝涼,把自己的身體衝洗了一遍又一遍。

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越來越配不上晝景了。

待在“夜惑”那種地方工作,哪怕賣藝不賣身,賺得再多,卻仍舊難保自身安全。

另一邊,傅夜沉回到自己的豪車上後,同樣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這是成了人人唾棄的渣男嗎?

未婚妻“漫雪”人在韓國,他卻在這期間差點強上了一個夜店的歌女!

明明他不是那種男人……

明明曾經那麼多女人對他動過歪念頭,哪怕是頂級的尤物脫光了送到他面前,他都能視而不見,獨善其身。

可今天,他卻想將那個名叫“小謝”的女人占為己有。

為什麼?

他吻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吻“漫雪”一樣。

沒錯,從她身上傳給他的氣息,以及那軟玉溫香的感覺,和“漫雪”一模一樣。

難道,她就是“漫雪”。

不!

不可能!

一定是他自己太渣了!

呵,傅夜沉,你也有今天!

或許,他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傅夜沉身心疲憊地回到自己的私宅裡,連華生還未睡,見他剛到家,便拿來兩瓶XO,想他陪著他去屋頂上喝酒。

正巧,他傅夜沉確實需要借酒消愁。

兩個大男人坐在屋頂上,一輪圓月掛在了他們的身後,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華生,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怎麼辦?”傅夜沉苦笑,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搭在屈起來的膝蓋上。

連華生勾唇一笑:“當然是把那女人給辦了!”

“可那女人對我若即若離……”傅夜沉眸光微沉。

連華生微微偏頭,頓時一臉詫異地看著傅夜沉。

認識他傅夜沉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他為情所困的樣子。

“初戀啊?”連華生訥訥地問。

傅夜沉薄唇翕動:“嗯。”

他的初吻,以及第一次對女人產生的生理反應,都給了“漫雪”。

如果不是她答應了要當他的未婚妻,他一定不會對她怎樣,但是自從她答應要當他的未婚妻後,在他的眼裡和心裡,她從今以後就是他的專屬。

就是因為愛她,他才會想吻她,想要得到她。

連華生笑了笑,拿起酒瓶飲了一口:“你這得的是心病,得著心理醫生給你看看。我可治不了你!”

所以說……

他是真的病了嗎?

傅夜沉苦笑,往後一躺,雙手枕著腦袋,若有所思地看著夜空。

月明星稀,他看著夜空裡的星星,都恍若是看到了“漫雪”的眼睛。

眼睛……

對!

“夜惑”裡那個駐唱的歌女“小謝”,那雙眼睛裡透出來的眼神,和“漫雪”一模一樣!!

小謝……

漫雪……

“筱穎?!”

傅晝景回到家後,見童筱穎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便湊了過去喚了她兩聲。

見她沒反應,臉頰又紅撲撲的,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燙……

傅晝景連忙將童筱穎從床上抱了起來,急匆匆地離開家裡,開車載著她去了醫院。

“受涼感冒引起的發燒而已,打一晚點滴,等燒退了,就沒事了。”醫生給童筱穎看完病後,向傅晝景述說了一下童筱穎的病情。

傅晝景彬彬有禮地謝道:“那謝謝醫生了。”

“嗯,沒事,我先去開藥,待會護士會過來給她打針。”醫生微微一笑,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傅晝景在童筱穎的病床邊坐了下來,無意間看到她手肘處破了皮還在流血,於是又起身去護士站要來了創可貼和棉簽,輕輕地替她處理手肘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