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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謹行醒來的時候,腦子裡依舊有些混沌。

  一室的狼藉昭示著昨晚的瘋狂,他依稀記起昨晚的斷續片段,一個女人進了他的房間。隨後,便是那惹人留戀不已的觸感。

  他揉揉眉心,一起身便發現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

  不是專屬標志,顯然是被兌換過的。

  這時秦晉來敲門,見到這一幕,不由咂嘴:“您被......”

  “給我查,到底是誰給我下了藥,還有昨晚送上來的女人。”他捏緊二十萬支票,臉色陰沉。

  等到傅謹行一身手工西裝從衣帽間走出來時,秦晉已經有了詳細的調查結果。

  “是傅彥中。”

  傅謹行並無驚訝,冷哼道:“我這個二叔給我下絆子是從來不會疲倦的。”

  “那個女人是地下會所遇到的那個。”秦晉沒想到boss會出手救一個陌生女人,並且還被那個女人訛了一筆錢。

  boss慧眼如炬,這一次卻看走了眼。

  “想來是二叔給我的餌了。”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浮出一抹輕嘲,“靜待時機,看看他們下一步的舉動。”

  宋母傷的重,輾轉了一個月才出院。

  宋嵐拿著出院小結准備辦理出院手續,宋母見她臉色蒼白又乏力虛弱的模樣,擔憂地說道:“你小嵐,你辛苦這麼多天,吃不好又睡不好,咱們正巧在醫院,你也去檢查一下。”

  “我沒事。”宋母知道這個女兒一向習慣忍耐,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她不願檢查也是為了省錢為她治病。

  宋嵐辦好手續,扶著宋母離開醫院。一步三暈搖搖欲墜的樣子讓宋母更是憂心不已,強逼著她去檢查。

  宋嵐拗不過,只好同意。

  結果出來的時候,她的腦子如同被轟炸機夷為了平地,一片空白。目光鎖死了結果提示下的幾個字。

  妊娠期三十八天。

  腦子一片空白,驚慌、憤怒、茫然一下子席卷而來。

  那個人渣!

  “小嵐,你怎麼了?”宋母等得焦急,湊上來想看結果,被宋嵐一手躲過,將紙捏成一團。

  她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就有點貧血,可能是累了。”說著扶著宋母去攔車。

  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路虎,副駕駛的助理正在向後座一臉矜貴沉肅的中年男人報告情況。

  傅彥中視線落在女孩的臉上,嘴角勾出一抹笑:“就是她在傅謹行房間裡過了一夜?”

  助理說道:“剛剛問了醫生,她懷孕了。”

  傅彥中挑眉,又問:“之前安排的女人呢?”

  “被他發現,提前處理掉了。”

  “可還是有了漏網之魚。”像是得了天大的助力般,傅彥中眼角的皺紋微微展開,凌厲的眸子裡閃現了一股興味,“把她帶回去,我要給我侄子添添堵。”

  回家途中,宋嵐就感覺到有兩個黑衣男人一路尾隨著。心知這兩人有來路,她沒有讓宋母知曉,等到了家,她一個人又回到了門外巷口。

  倆黑衣男人從身後走過來,開門見山:“宋小姐,我想跟你做筆交易。只要你把孩子生下來交給我,我就給你一筆豐厚的酬金,我想你母親被打成重傷,也落下了不少後遺症,藥品補品後期肯定少不了一大筆費用。”

  房子是母親租來的,若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會選擇一個搖搖欲墜快拆遷的老樓,顯然對方是戳中了她的脊梁骨。

  “這樣一能保她平安,二能讓她更快恢復。”黑衣男人壓低聲音,話音裡透著威脅,“你要知道跟傅家作對沒有好處。”

  傅家?

  那個男人?

  真可惡,玷污了她的清白,還要控制她!

  宋嵐緊緊攥住了手心,臉色發白,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早我來接你。”黑衣男子不由分說,轉身離開。

  宋母見女兒回來時一臉蒼白,心疼不已,准備做點荷包蛋給她補補。

  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

  宋嵐臉色一沉,想著大抵是那兩人又折回來找麻煩,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門縫,姿勢有些防備。

  見到來人的剎那,她倏地呼吸一窒。

  “是你?!”

  傅謹行負手立在門口,黑眸陰沉地盯著她,輕蔑道:“怎麼不能是我?”

  “誰來了?”宋母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宋嵐趕緊關上了門,將傅謹行拉到了巷口轉角。男人一把將她逼進牆角,嘴角笑得凌厲:“道行不淺啊,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宋嵐有些局促。

  雖然恨不得把這個男人束起來打他個滿地找牙然後告到他坐牢,但曾經他賦予的恩情卻如同一座大山擋在面前。

  她咽下恨意,斂下視線向他解釋:“傅先生,我沒有騙你,錢我會想辦法還清,給我一點時間。”

  男人修長的手指猛然伸過來,逼迫著她與他對視。那深幽銳長的湛黑眸子裡,蓄滿了厭惡。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鼻尖,聲音卻仿佛來自冰川:“我沒有什麼耐性,不照我的話去做,我保證你後悔莫及。”

  她下頷被他修長的手指捏得狠重,她幾乎承受不住,局促地喘著,倔強地看著他。

  可一想到母親的安危,她只有敗下陣來。

  “你還想做什麼?”

  “去我的別墅待一段時間,就幾個月。”

  宋嵐深呼了一口氣,“不是說好明天早上......”

  “給你機會不是讓你找借口的。”傅謹行松開了她,語氣冷漠,“給你一個小時收拾。”

  他有些不耐煩,鬢角的肌肉咬著,似乎一直在隱忍著怒氣,好像隨時會朝她爆發一般。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了。現在就如同砧板的魚肉,只能任其宰割。

  宋母將荷包蛋送到面前時,宋嵐心中一陣絞痛。

  她味同嚼蠟地全部吃完,對宋母說:“媽,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待遇不錯,差不多十個月的時間完成,你不用擔心我,好好照顧自己,我到時候回來接你。”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後,宋母心中十分內疚,她不能再拖累女兒了。

  在女兒說出這番話時,她當即同意:“放心去吧,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