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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健康的嗎?”程嵐很關心那個孩子。

傅明川笑著點頭:“只是有點虛弱,養一養就好了。”

“那我們明天再來看他。”程嵐不舍地又往急診室看了一眼,這才和傅明川一起離開醫院。

只不過剛出醫院大門,她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傅明川把手放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發燒了。”

“沒事的,回去吃點感冒藥就好了。”一陣風吹來,程嵐打了個寒顫。

傅明川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開車送她回家,可是走到半路的時候,他發現程嵐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身上溫度也越來越高。

他皺眉想了想,調轉車頭把人帶到了自己的住處,細心地替她擦拭額頭和手、腳,幫她物理降溫,同時還給她泡了一杯感冒衝劑。

“起來喝了藥再睡。”他把程嵐叫醒。

程嵐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看到傅明川的時候有點反應不過來:“你不是出差了嗎?”

他把她認成了傅臨越。

“先吃藥。”傅明川微微笑了笑,把被子遞到她嘴邊,程嵐就著他的手喝了一杯感冒衝劑,就又躺下睡著了。

傅明川坐在床頭,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很久,壓抑了幾個月的感情,在這一瞬間分崩離析,什麼理智,什麼冷靜,在看到她的瞬間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腦海裡只剩下他們相遇、相知,在羅溝村經歷生死的畫面。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傅臨越三個字,他的手指在接聽和掛斷按鈕上來回動了幾下,卻始終沒有按下去,最終屏幕自己黑了。

他如釋重負般放下了手機,並且把鈴聲設置成了靜音。

夜晚,悄然而逝。程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她第一時間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幸好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

發燒前的記憶一下子湧進了腦海,她連忙下床,剛打開門就看到傅明川端著托盤站在門口,托盤裡裝著一碗粥,還有一碟清淡的小菜。

“恢復得很好。”他淡淡一笑,沒有轉身反而直接進了臥室,把托盤放在茶幾上。

程嵐只能跟著他進來,尷尬地向他道謝:“昨天謝謝你,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只不過下次可別穿這麼少了,天氣轉涼,很容易感冒的。”傅明川端起那碗粥遞給她。

程嵐接過來,又放回到了茶幾上:“我還沒有洗漱,待會再吃。”

“嗯,昨晚上臨越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傅明川說完,深深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房間,還貼心地替她關上了門。

程嵐想到傅臨越一晚上聯系不上自己,心裡咯噔一下,連忙給他回電話,可是電話打過去卻一直沒有人接。

她只能先洗漱,然後吃了東西,下樓去找傅明川。

此時傅明川也已經用過早餐,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她下來微微笑了一下,疊起報紙起身道:“去醫院嗎?”

“去醫院?”程嵐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啊,只是身上還有點無力而已,不用去醫院吧?

“去看那個孩子。”傅明川似笑非笑地解釋道。

程嵐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她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兩人來到醫院的時候,那個孕婦的丈夫正坐在病床前給他妻子喂粥,氣氛要多甜蜜有多甜蜜,程嵐笑著搖搖頭,和傅明川一起去看了那個孩子。

“昨天真的多謝你們,要不是你們,說不定我就見不到我老婆還有孩子了……”男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孩子還沒起名字,請你們給起一個吧,我姓周。”

程嵐和傅明川對視一眼,推辭了幾句,可是男人執意要他們起,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一起給小孩子取了一個名字,叫周安陽。

從醫院出來,程嵐還在跟傅明川吐槽他們兩個都沒有取名字的天賦,取的名字太過於平平無奇,然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就停在了他們面前。

“太太,先生讓我們來接您。”西裝革履的保鏢從車上下來,恭敬地朝程嵐微微彎腰,引來不少路人注視。

程嵐臉上微燙,連忙鑽進了車裡,見傅明川還站在外面接受注視,就扯了扯他的衣袖:“先上車。”

傅明川看了眼滿臉戒備的保鏢,笑著搖搖頭說:“我開車過來的,自己回去就好,你,記得吃藥。”

“好。”程嵐朝他揮了揮手,然後保鏢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車門。

在車子駛出醫院的時候,另一輛車上,保鏢正事無巨細地向傅臨越彙報著剛才的情況:“太太和明川少爺一起給孩子取了名字,然後從醫院出來,太太先上車,然後扯了扯明川少爺的衣袖……”

“夠了!”傅臨越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他昨晚上一晚上沒睡,還以為程嵐又像前幾次一樣,發生了什麼意外,擔心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結果保鏢找了一晚上告訴他,她在傅明川的公寓待了一晚上。

雖然他相信他們之間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他還是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你們要帶我去哪?”程嵐看著車子離自己的住處越來越遠,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保鏢遞給程嵐一張機票:“先生只是讓我們送您上飛機。”

程嵐看了眼機票,是去德國的,傅臨越干嘛突然讓她去德國?她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發現還是沒人接,這才意識到他生氣了。

所以這張機票是到他出差的地方?可是他明明說他是去曼城出差的啊。

出於對傅臨越的信任,程嵐沒有多想就坐上了去德國的飛機,下飛機後有人接她到一棟別墅裡,別墅裡除了菲佣什麼人都沒有。

“傅臨越呢?他在這裡嗎?我想見他!”

程嵐嘗試跟他們交流,可是並沒有人理會她。

她無聊地在房間裡待了一下午,這才有個德國女人走進來,給她准備了精致的下午茶。

程嵐嘗試著用英語跟她交流:“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