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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芍藥的家裡事,蘇溪音心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放了下來,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便只能將尋找張郎中的事情往後推了推。主僕二人便又回了蘇府。

   “小姐,有件事一直壓在奴婢心上,若是不說只怕心頭不安。”自從回到府裡之後,芍藥一直面露糾結之色,許久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說吧。”蘇溪音聞言放下手中的醫書,看向她淡淡的說道。早在路上蘇溪音就看出了芍藥有心事,但是鑒於她不說,自己也就沒有細問。

   “奴婢每月都會托人將銀兩帶給娘親,雖說不多,但已經足夠娘和弟弟生活。可是今日一見,娘和弟弟竟過的這樣辛苦,實在是出乎奴婢的意料之外。”

   想了許久,芍藥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這一次若不是蘇溪音去的及時,只怕她們家唯一的血脈就要斷了。想到這裡,芍藥心頭就一陣刺痛,若是不把這件事弄清楚,只怕她連覺也睡不安穩了。

   “你是懷疑有人私吞了你的銀子?”蘇溪音聞言微微側首,這件事她早就注意到了。即便芍藥不說,她也會查清楚的。她的人還輪不得別人來欺負!

   “是,奴婢一直托的是廚房的莫總管替我送銀子。莫總管平日裡為人親和,沒有架子,是以我們這些下人總愛和他親近。而對於我們的請求,他一向都是有求必應的。”芍藥略想了一番後說道。

   “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天色不早了,你們好好休息。明日還要再出一趟門。”蘇溪音聞言輕輕點頭,將這件事情記在心裡了。

   芍藥聞言也不再追問,點頭應是。她知道既然蘇溪音答應了她,就一定會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一如昨日。蘇溪音帶著芍藥出了門,依舊留下靈芝和桃花看家。昨天因為要解決芍藥的家事,所以耽誤了。今日一出門蘇溪音便帶著芍藥直奔張郎中處。

   濟世堂。

   蘇溪音抬眼望見頭上的匾額上書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嘴角不禁微微勾起,隨後提步走了進去。

   “老匹夫!今日你若是治不好我,老子就拆了你這醫館!”蘇溪音甫一進門就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手持一把殺豬刀,將一個干瘦的老頭壓制在角落裡動彈不得。

   蘇溪音見狀不禁輕笑出聲,清脆悅耳的笑聲傳入大漢的耳朵,他突然停止了咆哮,轉過頭來疑惑的看向蘇溪音。

   蘇溪音見狀一愣,只見大漢的臉色蒼白,一副病弱的樣子,和他的身材似乎並不相襯。一張臉也因為疼痛扭曲的變了形,蘇溪音不禁眉頭輕皺。

   “你這大漢委實不講道理,你連脈都不許我診,要我如何對症下藥!”壯漢起身之後,那干瘦的老頭也掙扎著站了起來,看向壯漢很是無奈的說道。

   蘇溪音見狀心中有底,料想他應當就是白玲口中的張郎中了。

   “胸悶氣短且疼痛難忍,猶如針扎。可對?”蘇溪音趁那大漢不注意,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在他發怒之前朗聲的說道。

   那大漢正准備發怒,見蘇溪音這樣說頓時愣住了。而且她冰涼柔軟的小手貼在他的皮膚上,讓他煩躁的情緒莫名的平復下來了,痴痴地點了點頭。

   蘇溪音見他點頭,松開手來,一把扯過張郎中看診時用的銀針,趁著大漢發愣之際,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銀針插入了他的穴位上,緊接著又是幾根銀針沒入皮膚。

   “你且不要亂動,半個時辰之後就沒事了。”蘇溪音收回手,看著滿臉怒容的大漢說道,隨後走到張郎中面前拱手作揖。

   “張郎中,晚輩仰慕已久,今日特來拜訪。”蘇溪音將手中折扇收起,看向張郎中很是恭敬地說道。誰知張郎中竟連個余光也沒有給她,只是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進了內室。蘇溪音有些愣住,回過神來,連忙跟了上去。

   濟世堂外,一男子玄色衣袍俊逸如仙,將眼前的這一幕看在眼裡。即便是換上了男裝,但是仍然難掩女子窈窕身姿和傾城容顏。

   玄華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就知道,這個蘇府大小姐根本就是在裝傻,談笑間便將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內室裡,張郎中對於跟進來的蘇溪音根本不理不睬,自顧自得整理草藥醫書,將她晾在那裡。

   蘇溪音知道他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一般這種人脾氣大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到這裡,蘇溪音也不生氣,只是跟在張郎中後面,幫著他一起收拾那些草藥。

   張郎中的目光落在忙碌的蘇溪音身上,見她將所有草藥分類裝好,那副熟練且不輕浮的模樣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了。原本以為不過是哪家的小姐偷溜出來尋開心,可是如今看來倒不是這般了。

   “女娃兒你過來!”張郎中見蘇溪音一舉一動皆是沉穩之色,絲毫不顯慌亂,心頭不由得贊賞起來。放下手中的醫書,將蘇溪音招至自己面前坐下。

   “你來我這裡所為何事?”張郎中看向蘇溪音淡淡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女子竟這樣眼熟,雖然穿著男裝,但是眉眼依舊熟悉,倒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張郎中你身為大夫,為何不為自己看看?身患重症,有些年頭了吧?”蘇溪音見他問話,也不著急回答。而是伸手覆上張郎中的手腕,良久之後這才輕笑著說到。

   此話一出,張郎中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看來這個小丫頭確實有些手段,竟然單憑把脈就能看出自己的不足之症,實在是讓張郎中不得不嚴正以待。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郎中的眉頭緊緊皺起,原本就干瘦的臉上因為他的皺眉更加的明顯了。

   “張郎中可是來自異域?”蘇溪音見他眉間已有不耐煩的防備之色,依舊開口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已經不需要張郎中的回答了,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