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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夜沢聽著她在耳邊呢喃,那一聲聲“傅夜沢,傅夜沢,”似是從夢裡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心。

   諾筱薇輕咬住他柔軟的耳垂,一路輕吻著,不時發出一陣撩人心扉的嘆息聲,她那粉嫩的雙唇,一張一合,都是致命的誘惑。

   傅夜沢強烈地呼吸著,卻無法按捺住心中要噴出的欲望,他狠狠將眼前的尤物抓住,瘋狂地撬起她柔嫩的唇,在她那如雲端的嘴裡,忘我地探尋著,而他的雙手也開始急切地撫摸著她的身體。

   二人灼熱的身體上流動著滾燙的汗,他低吼著占有著,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感受著渾身的酥麻,從腳底一直到頭頂,似一股強勁的電流。

   良久,傅夜沢的雙眸似火,他猛烈地攻城略地,似是要將她揉碎。

   好一陣纏綿……

   他從架子上扯下浴巾,輕輕擦著她柔軟濕漉漉的頭發,匆忙將浴巾裹在她姣好的身體上,轉身抱起她,走出浴室。

   柔軟的大床上是絲綢的涼被,窗簾被微風輕輕吹起,房間內的燈光有些昏暗,傅夜沢將她安穩地放在大床上,起身准備離開。

   “陪陪我。”她卻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語氣裡有些央求。

   這是他,從沒見過的模樣。

   “想要多少錢?或者,你還要什麼名利?”傅夜沢回頭,嘴角是輕蔑的笑意,似乎不吃她這溫柔的一套,“難道嫁給我這麼久,你得到的還不夠嗎?”

   諾筱薇苦笑,背過身去,眼角流下幾滴淚珠,那是永遠不可能被他發現的柔情。

   “不管你信不信,她身上的銀耳羹,不是我倒的。”她語氣裡帶著諷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竟然要在丈夫面前,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解釋,“我們之間,不過一紙契約,我還不至於需要和婆婆明爭暗鬥。”

   身後卻不再有回應,諾筱薇心中復雜萬分,輕揉著腦袋,疲憊地進入夢境。

   傅夜沢卻依舊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溫柔的睡顏,眼角帶著笑,伸手想去觸碰她熟睡中的臉,卻久久僵硬在半空中,那是諾筱薇,永遠都看不見的寵溺。

   安穩一夜,次日,諾筱薇很早就起床收拾,打算去醫院探個究竟。

   “去干嗎?”傅夜沢正坐在餐廳,手中拿著刀叉。

   “去醫院,看看媽的情況怎麼樣了。”她低頭穿鞋,輕聲回答道。

   傅夜沢似是有些不滿她的態度,手中的刀叉頓時落了地,驚得諾筱薇立馬站直了身體。

   “你是不是應該擺正你的態度?”傅夜沢站起身,徑直走到玄關處,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一臉懵逼的諾筱薇。

   “我又怎麼了?公司那麼多事物你不去打理,每天在家閑得慌就知道處處挑刺是嗎?”諾筱薇昨日怒氣未消,加上婆婆的那一出好戲,正是惱火的時候。

   現在倒換做傅夜沢一臉訝異地看著她了。

   “我閑?是,我現在每天的任務就只有一個,”他並不惱,嘴角甚至帶著些笑意,“那就是如何將你調教得乖乖的。”他輕勾起她的下巴,語氣裡滿是戲謔。

   諾筱薇看著身旁的管家和阿姨紛紛帶著笑意退下去,不禁羞紅了臉。

   不等二人繼續爭論,門口卻傳來了動靜。

   “夫人回來了。”是李嫂的聲音。

   傅夜沢收起笑意,諾筱薇也從玄關退到了客廳。

   “媽,你沒事吧?”作為兒媳,縱然她心中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也只能盡好自己的本分。

   “筱薇,你別太有壓力,媽沒事,夜沢沒罵你吧?”陳靜帶著假意的笑,不忘關心二人的進展。

   沒有讓她失望的是,傅夜沢的態度。

   “她一向如此,惡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罵她?我早已不想浪費這口舌了。”他站在一側,面無表情,似是在批判一個和他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諾筱薇看著他沒有絲毫變化的臉,在心裡諷刺了自己千千萬萬遍,果真,在他眼裡,自己永遠不會是一個賢良的妻子。

   陳靜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湧,期待他下一句便是二人離婚的音訊。

   傅夜沢卻點到為止,邁著慵懶的步子,上了樓。

   “你為什麼還不離婚?”陳靜見他的身影離開視線,面目猙獰地低吼著,“在傅家你還沒受夠嗎?你到底還有什麼可留戀?”

   諾筱薇卻是冷笑,之前陳靜那虛偽的笑容還在眼前,一轉眼,離開傅夜沢的視線,她這麼快便露出了真實面目。

   好一出苦肉計。

   “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選擇離婚的權利,縱然我心中百般祈禱,傅夜沢他…卻還是不提離婚。”諾筱薇說完,竟泛起好一陣心酸,祈禱和深愛的人分開?恐怕不是。

   傅夜沢站在樓梯一側,面無表情地聽完她說的話,頓了頓腳步,還是回了房。

   在窗前,他看著諾筱薇開車離去,卻記不清自己的腦海裡有多少幅她離開的身影。

   以前,總有人打電話來詢問各種生意上的事情,傅夜沢不堪其擾,干脆換了號碼,一門心思鑽在他自己的世界裡,生意全交給手下的人去打理,自己圖個清靜。

   每天,他捧著幾張白紙,在上面塗塗畫畫,不成章法。

   “我在醫院住幾天。”傅夜沢的手機響起,是諾筱薇的短信。

   他匆匆一瞥,將手機扔在一堆廢紙中,想集中精神,卻怎麼也心神不寧,他撕掉手中的畫紙,匆匆下樓。

   管家為他披上大衣,外面的秋風已開始冷冽,眼見著樹葉嘩嘩地掉落,夏天一瞬間,就匆匆溜走。

   “告訴夫人,我出去幾天。”他低頭整理袖扣,言語中不帶絲毫情緒。

   “好的,少爺,您是該多出去走走,外面的空氣好著呢,您和筱薇姑娘,多在外面住幾天吧。”李嫂向來話多,又忍不住多嘮叨了幾句。

   “筱薇姑娘?”傅夜沢聽這稱呼覺得頗有意思,便重復了幾句,嘴角輕輕揚起。

   “是姜夫人讓我們這麼叫的,少爺,對不起。”李嫂意識到自己多嘴,急忙道歉,傅夜沢卻毫不在意,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