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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頭,看見最愛的女人睡在旁邊,精致的臉龐多了一分憔悴,陸行州輕輕觸摸著她的臉龐,眼中有無限疼惜。

   天光漸亮,姜瀾是被一陣太陽光給刺醒的。

   “行州!”

   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而身邊沒有男人之後,姜瀾輕呼一聲,連忙想下床尋找,不過小腿卻冷不丁抽筋起來,身子不由自主下滑。

   這時,一雙手托住了她已經不算苗條的腰肢。

   抬頭,陸行州略為蒼白的英俊臉龐出現在視野裡,姜瀾愣住了,“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陸行州摸了摸她的腦袋,眼中有淡淡的寵溺,“昨晚。”

   難怪她一大早會睡在床上,估計是昨晚抱她上去的……等等!

   姜瀾忽的直起身,緊張的打量他,“你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頭疼嗎?”

   陸行州攬著她坐下,“心疼。”

   姜瀾更加緊張了,“心口疼?那我去叫醫生……唔?!”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感受到唇上溫熱的吻,姜瀾心頭一片寧靜,慢慢摟住了陸行州。

   “咳,抱歉,打擾了,我待會兒再來。”

   門口一道聲音讓姜瀾下意識推開陸行州,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體。

   賀崇笑得很曖昧,“要不——你們繼續?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陸行州臉色有點黑,“不重要你過來干什麼?”

   “陸行州,這話你也太無情了,這兩天你什麼也沒管,都是我一個人在撐場子。”賀崇說著,又搖搖頭,。意有所指的看向姜瀾,“不對,還有陸太太也很盡心盡力,不得不說,你挑老婆的眼光真不錯。”

   “有話快說。”陸行州冷漠道。

   賀崇勾唇,絲毫不避諱姜瀾。

   “Willo在國內的市場難以打開,現在准備撤資返回新西蘭了,接下來——”

   陸行州眸光晦暗不明,“他跑不了。”

   姜瀾想了想,也不覺得奇怪,如今拉曼被陸氏拉攏,就算克勞斯回來整頓,也已經不是他能呼風喚雨的天下。

   “你……確定要把他逼到死路?”姜瀾猛然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

   賀崇用驚訝的目光打量她,“陸夫人,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就變傻了?”

   “……”

   好吧,商場上從沒有心慈手軟之輩,優柔寡斷是混不出頭的,她明知故問了。

   等賀崇離開後,姜瀾才鄭重的轉過頭,“陸行州,你對自己的孩子也這麼殘忍嗎?”

   男人臉上露出了片刻茫然,“什麼孩子?”

   “別不承認。”姜瀾心頭隱隱作痛,卻還是說了出來,“你和艾蕾的孩子……”

   陸行州斂眉,目光古怪,“你從哪兒聽說的?”

   “艾蕾雖然脾氣壞,但那張關頭是不會撒謊的,而且克勞斯也說了……”

   陸行州將她一把拉入懷中,有些好笑的勾唇,“那要真是我的孩子,你預備怎麼辦?”

   “當然是留下來。”姜瀾目光黯然,“你放心,我不會去找艾蕾挑事兒的,我也是一個母親,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不過也請你尊重我之後的決定。”

   “什麼決定?說來聽聽。”陸行州問得漫不經心。

   姜瀾輕輕咬唇,“離婚吧。”

   她已經沒法變回以前那個可以假裝不在意的心態了,如果讓她面對陸行州的另一個女人,她寧願遠遠的看著他。

   “你再說一遍。”陸行州驀的扭住她的手。

   姜瀾忍住吃痛,“陸家不可能有兩個女主人,所以……”

   “所以你連爭取一下我都不肯?”陸行州面色充滿陰霾的盯著她。

   姜瀾抬頭,“我爭取過無數次,但是換來了什麼?陸行州,什麼都比不上你的事業心,我不怪你,但我真的不想和別人共享你,求你放過我吧。”

   陸行州面色一滯,“姜瀾,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姜瀾被問得有點莫名其妙。

   兩人之間的氣氛維持在微妙的僵硬裡。

   隨著陸行州的情況一天天好起來,陸氏也煥然一新,除舊革新,一改積累多時的弊端,再加上有其他公司比如“Line”的加持,別說傾頹,根本就是欣欣向榮的氣像。

   反觀“Willo”集團,居然被“DE”連續競標走了兩個項目,再加上新西蘭圈子裡,年青一代的權貴親眼目睹過陸行州的風采,一時間一邊倒的傾向陸氏。

   今天,是陸行州出院的日子,姜瀾一早就在旁邊陪著,不過心情難免低落。

   他恢復了身體是好事,但也說明之後不需要她的存在了吧。

   來接出院的有一個意外之人——高怡。

   想到高家在危機關頭選擇站在陸氏這邊,姜瀾拋去一個感激的笑容。

   陸行州出院,自然有人邀約慶賀,姜瀾一再叮囑他不許喝酒,人就被賀崇拉走了。

   “怎麼愁眉苦臉的,這大麻煩都解決了,還不高興麼?”

   一坐上車,高怡就在駕駛座上調侃。

   姜瀾淡淡笑了笑,“沒有,我高興著呢。”

   “得了吧,你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呢。”高怡嘆氣,“你現在可是孕婦,有什麼不好的情緒就應該發泄出來,老憋著對孩子不好。”

   漫長的沉默過後,車廂裡響起姜瀾的聲音:“我不想離開陸行州。”

   高怡一臉莫名,“為什麼要離開他?他對你不好麼?”

   “很好……”

   “那不就得了?”高怡輕笑,“你倆能有什麼矛盾?他那麼寵你愛你。”

   姜瀾睫毛一顫,“你覺得他很愛我麼?”

   “當然。”

   “那為什麼還順水推舟的選中我,讓我去做商業間諜?”

   空氣霎時安靜了,高怡將車停下,無奈的問:“你都知道了?”

   “是。我承認當初是為了他才接近克勞斯,可是後來他明明知道,也沒有阻止,你知道被利用和心甘情願根本就是兩碼事好麼?”

   高怡也肅了臉,轉過頭盯住姜瀾的眼睛,“那你又知不知道,他最近對你為什麼忽冷忽熱?”

   姜瀾沒開口,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厭倦?

   “別告訴我覺得是膩煩厭倦。姜瀾,相信我,他膩煩誰都不會煩你的。”高怡鄭重其事的開口;“你以為飛機失事是他安排好的麼?不,是意外襲擊,巧就巧在他早有准備,不然你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說著,她掏出了一個盒子遞過去,“這是他交給我的,說是現在用不著,讓我燒了,真是暴殄天物。”

   姜瀾接過,打開看了看,裡頭是一圈璀璨的鑽石項鏈,光看色澤就知道價值連城,陸行州送她這些玩意兒眼也不眨。

   不過更引人注目的,是一封密封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