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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墨雲接過錦繡手中的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眉梢輕挑:“是麼?你是哪房的人,我倒是沒見過你呢。”

  婢女唯唯諾諾的往後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眼底全是懼色,似乎蘇墨雲要將她吃了一般。

  蘇墨雲冷哼一聲,將手中茶杯重重往地上一擲,茶水與碎片便濺了蘇閉月一身:“哪裡來的賤婢,敢嚼當今七王爺的口舌?說出去,還以為我蘇府不懂規矩了!”

  “可是七王爺確實是,我不過就是為二小姐鳴不平罷了……”婢女不依不饒的說著,嘴裡嘀嘀咕咕個不停。

  一旁的錦繡那肚子之中早早就憋著一口氣了,見著她這等模樣,俯下身子向著蘇墨雲行禮,只說道:“回小姐的話,這丫鬟我原是見過的,或許小姐是沒印像的,但是我還記著了,這丫鬟可是大小姐房中的二等丫鬟,名叫小音,平日裡最是愛嚼舌根子,和秋菊的關系還好著呢!”

  “哦,原是姐姐房中的,我是說姐姐先前怎麼就問我知不知道七王爺在做什麼呢。”蘇墨雲聽完,也不惱怒,嘴角笑意半點不消減,看上去倒是笑得更好看了一些。

  她這一笑,再加上如今這通身的氣派,先讓蘇閉月心中一怔。

  蘇墨雲先前便是好看的,只是先前懦弱,而後鋒銳,鮮少有人真正注意到她這張臉,但如今在女官的調教之下,那渾身的氣度越發的不可侵犯,鋒銳卻收斂了下去,只余下威嚴與圓潤。

  看得蘇閉月心中極為不悅,她本就生得極美,原以為蘇墨雲是比不過她的,可是如今看來——

  蘇閉月努力讓自己的神色鎮定了些,只淺笑著端看蘇墨雲:“妹妹這句話就說笑了,我不過是隨口那麼一問,我又不是那天上的仙人,怎麼可能會提前猜到七王爺的動向。”

  “可這丫鬟,是姐姐的沒錯吧?”蘇墨雲指尖發顫,臉上卻端得一副淡然無謂的樣子,讓蘇閉月看不出端倪來。

  可蘇墨雲又怎麼能不氣!

  她自然是相信拓跋璟做不出那等前腳許諾後腳犯錯的事情來,可是蘇閉月也不敢憑空捏造!那想必拓跋璟就是被陷害了,她可不信拓跋璟會看不出來!

  他拓跋璟就是存心想要氣她的!

  蘇墨雲想到這裡,心裡面卻不免得是咯噔一下,這拓跋璟怎麼就是氣她了?她又不喜歡拓跋璟那家伙。

  她的腦子頓時亂了,端著新茶杯的手有些不穩。

  可蘇閉月卻以為蘇墨雲是真的動了怒,先前那些淡然無謂的模樣,不過是裝出來騙人的!她心中一喜,臉上只微勾嘴角,長嘆一聲:“是我房中丫鬟沒錯了,這丫鬟是個老實人,素來不會說假話的,要我說,這王孫貴族的話有時是做不得真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是說來哄妹妹你的,作為王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失身份的事情?”

  “錦繡,你是王府來的,要你說,這平常人家暗諷王族,該如何處置?”蘇墨雲輕笑,裝也懶得裝與蘇閉月看,眼底的輕蔑實實在在地擺在了蘇閉月面前。她扭過頭,端起茶杯看著裡面打旋的茶葉,唇角微勾,輕輕說著話,就如同是在於小輩閑聊說的故事一般。

  可是就是這話,讓蘇閉月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了。

  這話若是在平時說來,也不過就是笑笑罷了。若是換個人說,她也不會將事情放在心上,畢竟還是所謂的一家人,老夫人那邊那關尋常人就過不了。

  但是如今蘇墨雲貴為七王爺的未婚妻,方才她又承認了小音是她房中之人,就擺明了是說自己是那暗諷王族之人了!

  “妹妹說笑了,什麼暗諷不暗諷的,這不過也就是尋常姐妹聊天罷了,七王爺不也是我的——‘妹夫’嗎。”

  妹夫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還真當這別人是聽不出來了。

  屋中的香爐升起煙來,淡淡的梅花香飄散至整個屋子,那種清寒淡漠的香氣就如同此刻的蘇墨雲一般,緩緩的侵入人的骨子裡去。

  “姐姐,我這與丫鬟問話,怎麼姐姐就答了,姐姐莫不是搞錯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尋常問話,姐姐莫要緊張才是。”蘇墨雲眸子淡淡地掃過蘇閉月,手指在桌上輕點兩下,口中發出一聲冷呵:“錦繡,我讓你答話,你為何遲遲不答,難道是看不起我這個做主子不成?!”

  錦繡頓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伸手便去抓蘇墨雲的裙角,行了個磕頭的大禮,嘴中慌忙倒著歉:“還望小姐見諒,錦繡不是不答話,只是這結果說出來,我怕嚇著了主子。”

  “還能嚇著我?這造謠之事又不是我做的,怎麼就與我也有關系了?”蘇墨雲裝作羞惱地伸手戳著錦繡的腦袋眼睛卻是意有所指的看著身邊的蘇閉月:“你且說來。”

  “這造謠之人,往往會被帶到宮中臨死處死,可是也得看造謠的力度了,有些時候嚴重了,全府上下奈何橋見也是有的。”錦繡挺直了身子,自然是不去看那些做主子的人的,只直勾勾地看著小音,盯得小音心裡面直發毛。

  錦繡是從拓跋璟手裡面過來的,先不說她心裡面已經認定了拓跋璟就是將來的姑爺,且說就拓跋璟的性子,怎麼也不像是個混的。

  這個小丫鬟張口就是青樓的,又是蘇閉月房中和秋菊廝混那位,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好的!

  “哦?”蘇墨雲檀口微張,吹拂著杯中的茶,也不看那蘇閉月了,只是不鹹不淡地問了句:“你和我說說,這凌遲處死又是怎麼個死法?”

  “回小姐的話。”錦繡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惡意:“這凌遲處死,自然是要將一張漁網套在人身上的,然後將漁網收緊,這人身上有人,漁網身上有孔,這一緊肉就會從漁網之中鼓出。再由那專門練過的練家子,一刀接著一刀的片下去,然後再度——”

  “夠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