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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見到來人,蘇墨雲驚訝了半晌,粉嫩的櫻唇張了張,眼睛也下意識地瞪大了些。

  “怎麼?見到本王,看來二小姐卻不曾歡喜?”拓拔璟狀似不悅。

  他今日穿著一身素色的錦衣,長袍加身,顯得更使俊朗不凡,而此刻卻因為不滿而緊皺的濃密劍眉,卻加深了他的一番英姿。

  待仔細看向他的臉時,蘇墨雲竟怔了怔神。

  四目相對,蘇墨雲今日才恍然發覺,這男人當真是生得十分好看,劍眉星宇器宇軒昂,倒是像極了她心目中最理想白馬王子的形像。

  只是……

  “墨雲參見王爺,”因有外人在場,蘇墨雲不得不對他行了個大禮,隨即明媚一笑,“王爺這 般說的是哪裡的話?墨雲如今見了王爺,正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聽聞小女子這般言語,雖說知曉此刻她說出的話正是身不由己,但拓拔璟仍是喜上了眉梢:“本王聽到蘇二小姐如此說來,倒是寬心了不少,只是,為何方才二小姐要做出那等驚訝之相?”

  “回王爺的話,”蘇墨雲也是個會演戲的,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吟吟地模樣,半是嬌羞地抬頭看他,隨即又低下頭去,伸出水袖輕輕拂了拂朱唇,道,“便是昨日王爺說了,因皇上派遣,王爺今日便要前去黃河邊上,小女還以為,今日進宮,不能得見王爺尊顏色了。”

  聞言,拓拔璟倒是哈哈大笑起來:“蘇二小姐此話說得倒是不錯,本王的確是說了今日便要啟程,只是,又沒說是今日一早。”

  “況且,今日正是父皇和母妃要與二小姐你商量成婚的事宜,若是本王不在,如何能夠將這場婚事辦得圓滿?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本王既然決定了要娶你,自然是要多多思量二小姐的心思了。”

  拓拔璟一席話說得倒是前衛,卻令蘇墨雲的心沒來由地突突跳了兩下。

  “臣婦參見七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旁的方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忙地打斷了兩人你來我往的寒暄,行了個大禮。

  她本貴為將軍夫人,如今七王爺見了她,卻將所有的視線都落到了蘇墨雲那個死丫頭一個人的身上,這豈不是不給她面子嗎?!

  而且,從如今這光景看來,月兒說的倒是不錯,這七王爺是完全被這個小狐狸精給迷住了,竟然連基本的規矩都給忘了

  這般,倒是令方氏心中更是暗仇湧動了起來。

  被方氏這樣一攪擾,拓拔璟有些不悅地動了動眼簾,看著眼前的這夫人當真是好沒有眼色,明明看到自己在和蘇墨雲說話,卻硬要來打擾。

  但當他看到蘇墨雲眼中那一抹狡黠之色的時候,心中頓時了然。

  這小女子,看來是故意的!

  勾了勾薄涼的嘴角,拓拔璟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如今也不再多言,只將視線落到方氏的臉上,淡淡點了點頭:“蘇夫人何須如此大禮,雖說此刻本王與你沒個瓜葛,但日後本王娶了蘇二小姐,今後也是要叫夫人你一聲伯母的,此番這般大禮,當真是見外了。”

  方氏的臉上的訕訕的,但又迫於禮數,不得不強行咧著嘴笑著。

  這七王爺與蘇墨雲那個賤丫頭說話的時候,語氣便是溫柔和煦,到了自己這裡,卻如此冷漠疏離,還再三地對自己強調他們的婚事……

  呵!

  此番,拓拔璟那客套的話語落到方氏的耳中,卻全然變成了蘇墨雲的示威,卻也更是令她心中對蘇墨雲惱怒不已。

  “蘇夫人,二小姐,請。”

  拓拔璟那雙凌厲的丹鳳眼淡淡從方氏的臉上掃過,便將其心中所想猜了個七七七八八。

  但他並不聲張,只迅速將二人帶入了御花園內。

  因為算是半個家宴,故此皇帝拓跋悍宗將談話的地點設立在了御花園中的荷塘涼亭之內。

  “臣服叩見皇上,王昭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昭儀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女叩見皇上,王昭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昭儀千歲千歲千千歲。”

  方氏與蘇墨雲二人一同跪下,異口同聲地對穩坐在位的拓跋悍宗和王昭儀的行了君臣之禮。

  “免禮,二位愛卿快快起身,”拓跋悍宗倒是表現出了十足的天子之風,大手一揮,“來人,賜坐。”

  “謝皇上。”

  “方愛卿,想必已經知道今日孤將你請進宮來,卻是為了何事了?”拓跋悍宗輕啟薄唇,聲音卻穩如泰山。

  聽到天子開口,方氏卻忽地顫抖了一下。

  雖此番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皇帝了,但與皇帝這般近距離地談話,倒是頭一遭,又是為了這個蘇墨雲,兩頭復雜的感情,讓方氏竟止不住地雙腿打著顫。的

  “回皇上的話,臣婦明白。”愣了半刻,方氏才道。

  聞言,拓跋悍宗竟冷笑了一聲,眼神中竟生出些輕蔑之感來。

  早前便聞聽說這京都蘇將軍府的大夫人,便是個極其有能力的女子,只憑著一己之力,便將整個蘇將軍府大大小小裡裡外外的事物都操持得井井條條。

  若是此人當真有本事,如今卻怎麼見了自己,卻是這樣一副上不台面的模樣?

  念及此,拓跋悍宗皺了皺眉。

  “既然方愛卿這般說了,孤便也不再兜圈子了。”

  拓跋悍宗一時不願與她多做交流,只道,“孤愛子成親,本應是天大的事情,也該由著我們皇家的人來操辦,但璟兒說,此番正是你蘇府多年來頭一次操辦喜事,他又不願意委屈了這未來的王妃,故此要請來愛卿共商婚姻大事。”

  “是,是,臣婦家中的女兒,承蒙七王爺能夠心儀,便是萬死,臣婦也不該向皇上和王爺討要些什麼。”方氏有些語無倫次。

  “其實兒女的婚事,便由皇上……”

  方氏努力讓自己將話兒說個清楚,卻冷不丁被一人走來打斷了。

  “父皇,王昭儀,孩兒參加父皇、昭儀。”

  拓跋丹近得前來,又含笑著衝拓跋悍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