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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秋菊心裡頓時一驚。

  方才自己去了蘅芳院的事情,如何能說得?

  可要是實話說了,依著這蘇二小姐的脾氣,自己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若是放在以往,秋菊倒也不怕照實說出來,可如今她們心裡都清楚,這蘇墨雲早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任人拿捏的蘇墨雲了。

  先前自己剛來這賞心苑的時候,便受了她這諸多的折騰,如今被她知道了自己見了大小姐,恐怕這會兒自己更是沒個好處了。

  “就……就是前院的嘉鈺小姐……”

  忽地,秋菊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蘇嘉鈺,立刻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悵然,說著竟兀自用袖子拂起眼淚來,“昨日大夫人不是告病去了郊外的莊子上養病了麼?如此一來,大小姐和四小姐便沒了娘親在身邊……”

  頓了頓,她見沒人搭話,心中有些心虛,可嘴皮子上的言語卻越發的利索了:“因奴婢早年便是大小姐房裡的丫鬟,又與四小姐走得近,故此方才便是被四小姐給叫住了,奴婢見她年幼,又思母心切,故而前去勸了一番。”

  見她說得如此動容,倘若是沒有錦繡先來說與她聽,只怕這會兒早已經信了。

  “既是如此,我今日便饒恕了你這罪名,只不過……”蘇墨雲雖面上不顯,但她那聲轉折卻令剛剛松了一口氣的秋菊再次將心肝兒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只不過,你方才若是不說這句,我倒是險些忘記了,你曾竟是大姐房裡的人,從小跟在大姐身邊,理應是極受大姐寵愛的了,如今就這樣被大姐給了我這個不受寵的庶女,不知道有沒有心再回去?”

  蘇墨雲覺察到秋菊有些緊張的反應,嘴角漾出一抹意義復雜的笑意,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聽到小女人這麼說,一旁的拓跋璟倒是勾了勾唇,了然地笑了笑。

  這丫頭,倒是當真不似傳言那般刁蠻無腦,如今她字字句句都暗含深意,但凡這丫頭說錯了半個字,恐怕今後便更難在她這裡有半分立足之地了。

  “二小姐說的這是哪裡的話?”

  秋菊一聽到蘇墨雲這樣說,頓時嚇得小臉煞白,忙不迭地跪下來,連聲道:“雖然奴婢當初在蘅芳院裡做事的確如魚得水,但自打大小姐將奴婢指派給了二小姐之後,奴婢便再無二心,一心只想著如何好好伺候著二小姐了啊!”

  “還請二小姐明鑒!”秋菊哭天搶地,當真好似蘇墨雲在折辱她一般。

  “嗤——”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嗤笑。

  秋菊心中一驚,而蘇墨雲淡然的聲音卻悠然傳入耳中:“可我怎麼聽說,你方才去的是東邊的廂房?”

  聞言,秋菊更是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蘇墨雲說話步步為營,若是不仔細些,更是發現不了她這字字珠璣的歹毒。

  可她是如何得知自己方才是去了東邊的蘅芳院?

  “天哪!二小姐可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秋菊忽的涕泗橫流,伏倒在地,“奴婢自打進了這賞心苑中,自問盡心盡力為二小姐考量,從未有半點私心,可如今是哪個嚼舌根的胡說,在二小姐跟前數落了奴婢的不是!”

  “秋菊,你且別慌,”蘇墨雲聞言,險些笑出聲來,好容易止住了,繃著一張臉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樣來,“這事兒,我也是方才進門的時候聽外院的一個小廝說的,這件事,我本沒有放在心上。”

  “念及你多年來一直都在大姐房中,與我大姐更是情同姐妹,如今出來得久了,回去舊主那兒一趟,我並非不能理解,只是方才房中來了客人,遲遲不見茶水上來,因此急躁了些。”

  蘇墨雲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就連眼神中的情緒也絲毫沒有半分松懈。

  這倒是令秋菊一陣錯愕。

  抬頭有些訝然地看了看她,秋菊半晌這才總算是回過神來,連忙應著:“二小姐恕罪,是奴婢沒能考慮周到,奴婢應該早先請示二小姐的,只因事發突然,以後有事,奴婢定當早些告知二小姐!”

  “奴婢這便下去為二小姐和七王爺備茶!”末了,秋菊起身告退。

  “恩。”蘇墨雲幾不可見地勾了勾粉唇,眼中似有深意。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中秋那日府中設宴,便是由著這該死的秋菊給自己下了春藥,導致自己穿越過來第一天便失了貞潔。

  如今那蘇閉月又別有用心地將這秋菊安排到自己身邊來,定是為了控制自己。

  不過,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魚肉的蘇墨雲,相反,她正好能夠利用這個秋菊來為自己所用!

  想到此處,她眼中的笑意卻更甚了。

  “如何?”

  低醇男音傳入耳中,原來是拓跋璟見秋菊退下後,又見蘇墨雲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樣,便出言問到。

  回過神來,蘇墨雲再次看到這個當初令自己失了貞潔的男人,心中沒來由地有些煩躁。

  但此刻,她並未表現出分毫,而是微微頷首,再次抬頭時,嬌俏的臉上早已掛上了一對淺淺的酒窩:“不知王爺問的,是哪個如何?”

  拓跋璟挑了挑斜飛入鬢的劍眉,饒有興趣地問:“蘇二小姐這是何意?”

  “與王爺說話,自是要問個周到。不知王爺問的,但是這錦繡如何,還是那秋菊如何?”

  聽到這番應答,拓跋璟忽然笑了,絕世傾城的俊美臉頰上滿是竟然染上絲絲寵溺。

  他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將漆黑如墨的深邃瞳仁望向蘇墨雲,低聲道:“都有。”

  “本王既是為了問你,覺得本王為你精心挑選的這個丫鬟怎麼樣,亦是在問你,如今還有要留下這秋菊的必要麼?”

  “這是自然。”蘇墨雲想也沒想,直接便應道,“秋菊自是留的,不過這錦繡嘛……”

  說著,她上下打量了錦繡一番:“我是有心要留下她,只是不知錦繡的意願如何?”

  聽得蘇墨雲這樣說來,錦繡忙行了個大禮:“錦繡自是願意為王妃效犬馬之勞,誓死忠於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