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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玉若面上的笑瞬間僵硬,似乎沒有理解太夫人的意思一般,“娘,您說什麼?”

  太夫人面無表情地說道:“以後,你就在府中清修吧。當然,你要是覺得在府中太過拘束,想帶著青嵐回上官家,娘也不攔你。”

  蘇玉若呆愣在原地,直到太夫人走出好遠,這才回過神來,她失控一般地跑上前去,“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太夫人面無表情地走過她身邊,不發一言。

  蘇玉若還要再問,飲月有眼力地攔在她身前,“奴婢送您回碧嵐苑。”

  看著前面的人影漸行漸遠,蘇玉若失魂落魄地問道:“飲月,娘她是放棄我了嗎?”

  飲月端著和以往一般無二的笑,抬手扶住她,溫聲勸道:“這裡人多眼雜,回去奴婢慢慢和您說。”

  蘇玉若雙目無神,跟在她身後一步三回頭地朝碧嵐苑走去。

  ……

  皇宮,御乾殿門口。

  身著官服的眾人從殿內三三兩兩地出來,小聲交談著今日上朝時,皇上的反常。

  拓跋璟下朝後便急急地朝外走去,想要找皇上商量自己的婚事,只是還沒等他出門,就被後面的人直接攬著脖子攔了下來。

  不耐煩地甩開纏到身上的人,拓跋璟冷著臉說道:“你是皇長孫,就該有個皇長孫的樣子。”

  拓跋瀚湊到他面前,漬漬稱奇,“七皇叔,你心情不好?”

  以前可是七皇叔帶著他搗鬼,今天他怎麼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拓跋璟懶得理會他,“松手!”

  “我不!皇爺爺今天說了,讓你多教教我!”

  想到今日早朝上的話,拓跋璟更加心煩,“張大人是當代大儒,從你五歲就開始教你,你還要換老師?”

  拓跋瀚笑得頗為狡猾,“我當然不敢換老師了,不過嘛,我可以多和七皇叔你黏在一起,讓你從日常行為,各個方面感染一下我!”

  “起開!沒空理你!”拓跋璟沒好氣地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半大孩子扒拉下來,“知道父皇去哪裡了嗎?”

  “你要找皇爺爺?我帶你去!”

  拓跋瀚頗為積極,要知道其他幾個皇叔在皇爺爺面前表忠心,獻孝心的時候,七皇叔向來不喜歡往皇爺爺面前湊。

  今天竟然這麼稀奇,他主動去找皇爺爺,一定有大事!

  “你去干什麼?”拓跋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礙事!”

  “我幫你去給皇爺爺求情!”拓跋瀚背著手在他前面帶路,“你肯定是去求皇爺爺恩旨的,萬一皇爺爺不同意,我能幫你求個情,怎麼樣?”

  拓跋璟沉默,雖然很不想讓這個臭小子知道自己的事,可是有他在,倒是更好解釋之前選妃的事情。

  這樣想著,他也就默認了。

  拓跋瀚得意洋洋地在前面走著,好奇的不得了。

  七皇叔向來少言寡語,在父皇面前求的東西向來少之又少,也正是因此,父皇對他的要求基本是有求必應。

  自己過去幫他向皇爺爺求情,說好話這種事不過就是個托詞罷了。

  他其實就是想知道,七皇叔到底想向皇爺爺求什麼!

  眼前的路只能通往一個寢宮,拓跋璟微微皺眉,父皇竟然在永壽殿,這可真是不太好辦了。

  他踟躕了一下,叫住前面兀自走得開心的人,“父皇在皇後那裡?”

  拓跋瀚應了一聲,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偷瞄了他一眼,悄聲說道:“七皇叔,你說的事,不想讓皇後知道?”

  拓跋璟點頭,“等定下來之後,再告訴皇後比較好。”

  定下來之後再說?

  拓跋瀚轉了轉眼珠,雖然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可定下來之後,皇後還需要他去告訴?

  恐怕不等定下來,今日他和皇爺爺見過面,皇奶奶就會知道。

  不過即便這樣想,拓跋瀚還是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說道:“那你在這裡等著,我把皇爺爺叫出來。”

  不等他點頭,便轉身朝永壽殿跑去。

  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胡鬧的時候,可是生在皇家的他們,什麼時候又敢真正的胡鬧?

  拓跋璟看著跑遠的背影,目光漸漸晦澀。

  暗嘆口氣,不再想這些煩心的事,現在要做的,是讓父皇同意自己的婚事。

  皇上被拓跋瀚軟磨硬泡地拖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向來少言寡語的兒子,愁眉緊鎖地站在那裡。

  沉聲問道:“托瀚兒叫我過來,什麼事?”

  拓跋璟被他的話一驚,猛地回神,“父皇,你來了。”

  皇上沉默不語,拓跋璟還在措辭,一時之間竟是安靜無比。

  拓跋瀚人小鬼大,看著兩人的尷尬,直接湊到後面,一手推著一個,朝旁邊的亭子裡走去。

  “我們坐著說,干嗎在這裡干站著!”

  將兩人按到石凳上,這才拍了拍手,倚到圍欄上,密切關注著兩人的談話。

  拓跋璟終於開口,“父皇,我要娶蘇府二小姐。”

  一句話,驚呆在座的兩人!

  皇帝處變不驚,不過是微微抽了抽嘴角。

  倒是拓跋瀚,直接從圍欄上彈了起來,“你要娶妻?蘇家二小姐?”

  腦子裡轉了好久,都沒想起來蘇府二小姐到底是哪號人物,“七皇叔,你怎麼認識她的?怎麼就……”

  話還沒說完,看到他橫掃過來的視線,識相地閉上嘴巴,偷覷了眼皇帝的臉色,退後一步,默默地充當背景板。

  拓跋璟說道:“兒臣已年滿二十,比皇長孫殿下大了六歲,殿下已經選妃,兒臣府中也著實空蕩了些,還請父皇賜婚。”

  皇帝慢吞吞地說道:“我沒記錯的話,蘇將軍只有一個嫡女,是蘇家大小姐。”

  聞弦知雅意,拓跋璟解釋道:“二小姐是蘇二爺的女兒,雖是庶女,卻是蘇二爺唯一的子嗣。兒臣心悅他,還望父皇成全。”

  看著在自己面前跪著求婚的兒子,皇帝有心想要拒絕,卻又覺得他向來所求甚少,實在不忍心拒絕。

  良久,緩緩地說道:“和你母妃說過了嗎?”

  拓跋璟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他的母妃王昭儀,在宮中毫不顯眼,若是沒有宮宴,只怕父皇一年都見不到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