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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她只能被面前男人扣在懷裡,連反抗都顯得無足輕重。

  在這裡,權勢大過一切,連人命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蘇墨雲冷冷地說道:“我真佩服七王爺的勇氣,就連自己皇侄不要的女人,你都能笑納。”

  “你不用激我,你有多好,我知道就夠了。反正在我沒厭煩前,我是不會放手的。”

  蘇墨雲眼中閃過亮光,只要他厭煩了自己,就不會再糾纏了?

  那真是再好辦不過了!

  “若是當初皇長孫也能知道我的好,那該有多好?”

  拓跋璟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怎麼?你現在還在想著他?因為流言就把你從名單裡劃掉,只能證明他淺薄。人雲亦雲,這樣的人,你還想他做什麼?”

  蘇墨雲頗為惋惜,“可是那是皇長孫啊,嫁給他,做他的女人,以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怎麼?你想做皇後?”拓跋璟語氣陰森,他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野心?

  蘇墨雲頗為憧憬,“天下間的女子,哪個不想成為皇後,坐上至高無上的位子?怎麼,你身為皇子,就沒想過坐上那個位子?”

  拓跋璟身子微微一僵,將懷中人松開,“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妄議朝事!”

  “你連皇長孫都說了,我說點兒政事,有什麼大不了的。”蘇墨雲不以為意。

  “以後不許說。”

  “你要不想聽,別來就是了,我又不會跑到七王府去和你說這些。”

  “你!”

  蘇墨雲取過布巾,不緊不慢地擦頭發,對他的態度毫不在意。

  拓跋璟的眼神微眯,突然醒悟過來,“你是故意的!”

  “七王爺在說什麼?”

  拓跋璟嘆了口氣,取過布巾,站在她身後為她擦頭,“在我沒有對你失去興趣前,我會對你很好的。”

  不適應兩人之間的這種親昵,蘇墨雲想要起身,卻被他死死按住,“不許再想著當皇長孫妃,他已經有了正妃,比你差遠了。”

  蘇墨雲微微一怔,他這是在安慰自己?

  “他要娶的,不過是這京都中千篇一律的千金小姐,可是你是與眾不同的,他沒我眼光好,也沒我命好,跟著我,你不會吃虧的!”

  “那若是哪天你對我沒興趣了,怎麼辦?”

  “你同意了?”拓跋璟頗為訝異,她竟然有這麼好說話?

  蘇墨雲哂笑,“當我沒說!”

  她剛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錯了,竟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這些王孫公子的侍妾若是失寵,最好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在深宅大院中呆一輩子!

  那樣的日子,她永遠都不會同意!

  拓跋璟擦著發絲,眼睛不自覺地就往下看去。

  烏黑如墨的發絲下,是白皙到泛著熒光的肌膚,將發絲撩開,就將昨夜自己在上面留下的痕跡看得清清楚楚。

  拓跋璟的手不自覺地開始下移,撫著頸項上的紅痕,輕聲問道:“疼嗎?”

  “什麼?”剛剛說完,想到霜降昨夜的話,蘇墨雲的臉猛地紅了,“我自己擦!”

  “別動!“拓跋璟按住她的肩膀,看著紅痕,突然有了一絲歉意,“我下次,會小心一點兒的。”

  蘇墨雲氣急,心底的話脫口而出,“你不會有下次的!”

  心中剛剛升起的憐惜被砸的粉碎,拓跋璟惡狠狠地說道:“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再來一次?”

  “七王爺,難不成你便只會硬來嗎?”

  “怎麼?原來你喜歡溫柔小意的男人?”

  蘇墨雲不敢和他硬來,只能試探性地說道:“那倒不是,就是想知道,若是七王爺娶了王妃,難不成也是這般每日冷著臉?”

  想要抬頭看看他的臉色,卻被按得死緊,蘇墨雲無奈,卻又久久等不到他回話,說了一句,“王爺之後若是對王妃也這般詞嚴厲色,只怕要家宅不寧。”

  拓跋璟負手而立,“七王府內,絕無可能。”

  蘇墨雲冷笑,“王爺早已開府,府中侍妾相處可還融洽?”

  “那是自然。”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融洽的後宅,除非,那宅子裡只有一個女主子。”

  知道她今晚絕不會讓自己解饞,拓跋璟暗下心中的旖旎,重新給她擦起頭發,“這京都之中,哪家後宅不是三妻四妾,若是家宅不寧,也是因為男主子太過愚鈍,豈是能與本王相提並論的?”

  蘇墨雲也不言語,只是冷笑。

  她早該想到的,這個時代的男人,哪個不是這般想的?只不過拓跋璟出身皇家,更加高傲罷了。

  “你不同意?”拓跋璟垂頭,看到她臉上的笑,問道。

  “自然,後宅眾人爭寵,就如同國家之間互相傾軋,爭奪土地一般,又怎麼可能和平共處?除非人人都不想要這土地!可是女子以夫為天,若是沒有寵愛,以何立足?”

  拓跋璟想都不想,直接說道:“我不寵她們,她們自然能相處融洽!”

  看到身下人不可思議地目光,他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想要補救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七王府的內宅一向和平。”

  蘇墨雲抑制不住唇邊的笑意,咧嘴笑得格外開心,笑過問道:“你府中的侍妾,一個都沒被寵過?”

  拓跋璟按住她的肩膀,壓抑著自己的羞憤,斥道:“別動!”

  “我剛才要是沒看錯的話,你是不是臉紅了?”

  蘇墨雲努力回想著兩人那晚的經過,依稀記得當時是她因為中了春藥,見色起意,直接爬到了某人的身上,後來呢?

  後來好像所有的一切也是她主導的?

  某人好像也就是扒自己衣服的時候勤快了點兒,之後,好像是她實在等不及,霸王硬上弓?

  突然得知真相,震驚之下,呢喃出聲,“真是想不到,堂堂七王爺,十二歲便能入陣殺敵的七珠親王,竟然直到昨天,才嘗過男女情事?”

  拓跋璟的動作僵住,直接將布巾扔到桌上,說道:“我還有事!”

  沒等蘇雲墨反應過來,旁邊人影一閃,屋裡已經只剩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