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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戰張大眼睛看著宇文碩,意思是你居然這麼有先見之明,然後又覺得宋孝桀死的好,這種人活在世上會害了更多的人。

   想想現在荊州的官吏都是給宋孝桀輸送賄賂的,若是整個大良國都是這樣的官吏,那麼百姓會活成什麼樣子?

   “我估計過一陣子父皇會將我們全部宣進宮。”宇文碩輕拍了下宇文戰的肩膀。

   宇文戰疑惑的看著宇文碩,實在是不明白一個皇帝的寵臣死了,管他們這些王爺什麼事情。

   宇文碩解釋道:“畢竟宋孝桀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年輕的時候也為大良國立下了汗馬功勞,這老了到處走走也沒有惹下什麼大禍,我估計,宋孝桀在各地收受賄賂的事情,父皇他是知道的。”

   “父皇知道?”這一次,宇文戰是真的有些不清楚了,畢竟在他眼中,宇文皇吉是一個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派出去的臣子收受賄賂?

   “哎,與其說宋孝桀是為了大良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倒不如說是為了父皇登上皇位立下汗馬功勞,你知道為什麼丞相,也就是你的玥玥的爹的位置那麼穩?父皇一點都不擔心他功高震主嗎?”

   宇文戰搖搖頭,對於這些秘辛,宇文戰並不清楚,他更清楚邊關哪裡什麼時候會有戰事,什麼戰術才更加容易取勝。

   宇文碩輕笑下:“就知道你不會注意這種事情。”

   “小九,你知道你的玥玥的武功很高強,可是你知不知道其實獨孤伽玥的母親武功更是高的很嗎?當初獨孤昊與父皇一起在一個隱士高人那裡學習謀略,那隱士高人有一個女兒,心慕父皇,但是父皇一心只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妹妹,而且當時父皇還不是皇帝,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後來父皇開始奪嫡,那個女子一直在一旁幫助父親,甚至為了父親賠上了自己畢生的功力,導致那女子再不能習武,你我都是習武的,應該是知道武功被廢之後是什麼感覺,那女子一直無怨,後來父皇登上了皇位,可是仍舊並不愛慕那女子,那女子也是一個有性格的,便嫁給了當時剛剛被封為左相的獨孤昊。”

   “那女子是玥玥的母親,呂素情?”宇文戰問道,疑問的話語,肯定的語氣。

   宇文碩點點頭,又接著道:“父皇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呂素情,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最後只能越來越信任獨孤昊,只能這樣補償呂素情為自己做的事情。”

   宇文戰想了一下,問道:“那,為什麼父皇還要丞相大人娶雲閣老的女兒雲錦?”

   “你也知道,雲錦的祖母是皇奶奶的親姐妹,說起來,雲錦還是我們的表姨,父皇一向孝順,皇奶奶說幾句話,讓父皇將雲錦許配給獨孤昊,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宇文碩嗤笑了兩聲,像是在笑宇文戰的天真,又像是在笑宇文皇吉明明想要補償呂素情,最後卻又將另一個女人塞給了獨孤昊。

   與此同時,皇宮中宇文皇吉也是震怒異常。

   平日裡,宇文皇吉這個時候都是剛下了早朝,正在養心殿批閱奏折,可是,今日卻收到了一封快馬加鞭的書信,他接過來拆開看過之後,將養心殿桌子上的所有奏折都推了下去。

   劉琦站在宇文皇吉身邊,大氣都不太敢喘一下,心中也在暗自的猜測今日的這個書信究竟是什麼內容?能讓平日裡威嚴無比的皇帝陛下生這麼大的氣?

   剛剛發過火的宇文皇吉冷靜了一下,問著身邊的劉琦:“劉琦,你說,朕往日是不是對宋孝桀太過縱容了?”

   “陛下,這……”劉琦心中暗暗叫苦,這讓他如何回答?難道要說皇帝做錯了嗎?

   見著劉琦這般吞吞吐吐的,宇文皇吉就知道,自己平日裡確實是對宋孝桀太過縱容,連自己身邊的總管太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嘲諷一下:“朕也知道平日裡太過縱容他了,可是一看到他又會忍不住聯想到素情,又不忍心再責怪他,尤其是……他是因著朕受的傷。”

   劉琦並不是跟在宇文皇吉身邊很久的太監,也不是宇文皇吉信任的人,因此,並不清楚為什麼宋閣老因為皇帝受了傷,皇帝就不忍心責罰他了,皇帝不是這麼溫和的人啊,於是,便默不作聲。

   “劉琦,你不是一向話多的很?今日怎麼了?啞巴了?”宇文皇吉有些不耐。

   “陛下,不知那書信上寫的是什麼?”劉琦心道,讓我給出出主意,至少也要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宇文皇吉將那書信遞給了劉琦,道:“自己翻看去。”

   劉琦接過這個書信,看著上面的內容,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覺得宋孝桀真的是恃寵而驕,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書信上說,宋孝桀每到一個州地,首先會向當地的刺史索要銀錢,然後便是視察各個縣城,每個縣城的縣官都要繳納一定的賄賂,不然宋孝桀便會以各種罪名將那縣吏處死,包括前些日子在荊州處死的哪個外姓王爺。

   “這……”劉琦顫抖著手,聲音也有些顫抖,他知道宋孝桀到處去探訪是有些目的,可是,想不到,宋孝桀居然這麼大膽,收受賄賂也就罷了,那些真正清廉的人根本拿不出賄賂的錢財,他若是沒有得到賄賂,就將那人殺死,還給那人扣上一個貪官污吏的帽子,真是可怕。

   “哼,朕真想立刻將他叫回來,好好的和他交流一番。”劉琦發誓,他聽到了宇文皇吉磨著後槽牙的聲音了。

   “臣有事奏。”正當這時,門外又傳了孫郎的聲音。

   宇文皇吉揉了揉眉頭,道:“傳。”

   孫郎走進來,像上次一樣,跪在地上,道:“陛下,剛剛得到消息,宋閣老在去往沿海的路上被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