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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心姐姐真是好文采,想必,整個大良國當屬姐姐是第一才女罷。”這邊是一群女眷,有相府的,也有諸多前來道賀並參加隕星雨宴的大臣們的女眷。

   梁如心矜持的掩嘴輕笑,細聲細語道:“哪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不過是讀的書多了一些罷了。”

   梁如心是戶部尚書之女,素來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兒,不過不得不說此女長相是極好的,瓊脂般的皮膚,漆黑如點墨般的眼眸,小巧的鼻子,微薄的嘴唇,長得頗具古典之美。

   “如心姐姐這般美妙的人兒,自是比那只知道習武,竟不知什麼是女戒的庸人好上千倍萬倍。”獨孤明姝湊上來,這京城貴女的圈子她這種父親並不是有實權的人很難融入,現在好不容易自家父親舉辦了宴會,當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只知習武?不知這位妹妹說的是誰?”

   “對啊,對啊,天下竟然有這般蠢笨的女子。”

   “女子當以夫為天,這般只知習武其他都拋了去,豈不舍本逐末?”

   ……

   眾多京城貴女加入討論,紛紛猜測這個蠢笨的女子是什麼人,偏偏在京城中她們所知的女子沒有一人對的上號,就在大家都要以為是獨孤明姝在騙自己的時候,獨孤明姝才揭曉答案。

   “姐姐們只管看,那身著桃紅色衣衫的女子便是我所說的只知習武,從未讀過女戒之類的書的人。”看到眾女逐漸瞪大的雙眼,獨孤明姝有種被關注的滿足,又有些詭異的快感,她打小就頂不喜歡這個堂姐,這堂姐不僅長得美,人也聰明得很,父親又是相府掌權的人:“實不相瞞,這女子便是小女的堂姐,獨孤伽玥,她自小習武,行事作風頗有一股江湖草莽的感覺,和姐姐們這些大家小姐的風範是比之不上的。”

   “明姝,你這堂姐長得好生標志,竟比……”站在梁如心身邊的一個女子忍不住張口,卻在話說了一半的時候吞了下去,梁如心雖看起來知書達理,實則心機深沉得緊,雖然京城中沒有什麼關於她的謠言,但作為梁如心的好朋友,她自然是知道私下和梁如心有些干系的京城名門公子有多少,這話,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眼珠轉了轉,這女子便道:“竟比明姝你還要艷麗幾分。”左右是要得罪一個人的,自然要選一個看起來最沒有身份的人。

   獨孤明姝聽了這話,怒氣一瞬間就湧了上來,都是一樣的相府小姐,偏生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比不上姐姐獨孤伽玥,這是何道理?勉強笑出來,扯動著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對啊,打小便聽周圍人說姐姐漂亮,我聽大家除了說姐姐漂亮之外似乎沒聽說過其他。”言下之意就是姐姐獨孤伽玥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這邊或是心思深沉,或是天真純良的女眷們交談的意外歡愉,是不是有幾個女眷還伸出手指,指了指稍遠處的獨孤伽玥,不知說了什麼,其他女子便吃吃的笑了起來。

   “伽玥姐,她們在說什麼?”安寧奇怪的看著遠遠的一群女眷,雖然離得遠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但動作還是看的分明的,指著自己兩個人,不知在笑些什麼。

   獨孤伽玥懶懶的瞥她們一眼,她功夫極好,內功也是深厚,耳力自然也是不錯,聽到獨孤明姝一番的貶低自己,竟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很可笑,自己當真是什麼都沒做便被獨孤明姝厭惡的極了。

   前一世的時候,獨孤明姝就與蘇晴晴沆瀣一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偏偏自己還識人不清,又是一個偽善的濫好人,覺得獨孤明姝只是有點嫉妒自己罷了,但從重生來,不過五六個時辰,竟是在獨孤明姝的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前世的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遲遲沒有發現呢?

   “安寧,想不想看一出美女救美女的戲?”獨孤伽玥狡黠一笑。

   此時安寧還是整個人都傻愣愣的,真是不明白什麼是美女救美女的戲?

   獨孤伽玥興趣所致,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背過身去,石頭彈出,正打在正說著獨孤伽玥壞話的獨孤明姝的腳腕上。

   獨孤明姝“哎呦”痛叫了一聲,慌忙彎下身子,不想卻因為這些女眷站的太過接近,直把最邊上的女子推下了矮橋。

   “救命啊!”被推下水的人正是梁如心,她自小養在深閨中,並不熟悉水性,一邊揮舞著已經濕透了的帕子,一邊高呼救命,模樣好不狼狽。

   橋上的女子都亂做了一團,獨孤伽玥選的這個位置很好,此處正好還是整個相府水最深的地方,深約六丈有余,尋常男子尚且碰不到底壁,更何況是這種被養在深閨中的大小姐?

   “呀,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安寧是個心善的,此時分明已經忘記了獨孤伽玥所說的美女救美女的好戲,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獨孤伽玥理了理袖子,又整理了一下衣襟,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救人是最佳時機,被救者接近絕望,會對施救者產生一種極度感激的心理。

   “看好戲吧。”撂下這句話,踩著輕功,飛到梁如心在的位置,輕飄飄的把梁如心從水中救了出來,梁如心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和剛剛那個大家閨秀的女子完全不同,而反觀獨孤伽玥,因著內力的關系,梁如心身上那些許的水珠是無法沾到她的衣服上的,整個人還是那般爽利。

   “梁小姐還是趕緊去換身衣裳吧,現在雖然很是溫暖,但畢竟快要天暗下來,還是謹慎些,別中了風寒。”獨孤伽玥像之前處理陳劉二人,應付太子時一樣,語氣淡淡的,頗不熟絡,淡淡的疏離感,卻又讓人無法挑出錯處。

   說罷,又運起輕功,飛到安寧身邊,小聲道:“怎麼樣?安寧,這好戲可看的過癮?”扭頭,看著梁如心對自己露出的感激的表情,又對比臉色難看的比吞了死蒼蠅還要難堪的獨孤明姝:“哎,人生啊,還是快意江湖些好。”

   ……安寧只能無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