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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人來人往,廟會還在繼續,不少人都路過街邊的一家小醫館。

   “新開的醫館啊,嘖嘖,也不知道醫術怎麼樣?”一個路過的大爺對著醫館品頭論足道。

   而大爺身邊的一個中年婦人卻道:“哎,還是在老醫館看病吧,要是這醫館中的大夫醫術不佳,耽誤了病可就麻煩了。”

   “恩,還是去老醫館,醫術比較有保證。”那大爺也跟著點頭。

   “哎,不過現在看病真是越來越貴了,給小寶兒看個病,抓個藥就花了我們大半輩子的積蓄啊,唉!”那婦人說到痛處甚至開始抹起眼淚來。

   “娘親……”婦人身邊的孩童抓著婦人的衣角,用力搖了搖,示意婦人不要傷心。

   婦人趕緊擦了擦眼淚,把孩童抱了起來,還說著:“小寶兒乖,娘親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治好你的病的。”

   正當這祖孫三代抱在一起抹眼淚的時候,一道清亮的女子音傳來:“這位大姐,您的孩子可是被診為癆病?”

   那婦人剛剛還在抹眼淚的眼睛瞬間張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緊盯著獨孤伽玥。

   獨孤伽玥抿嘴一笑:“今日承德醫館義診,夫人不妨進去看一看。”

   那婦人有些遲疑的看了看身邊的大爺,又看了看笑意盎然的獨孤伽玥,又輕柔的摸了摸懷中的孩子,最後決定去看看,反正是義診,不花錢,死馬當活馬醫!

   玉心和杜平這個時候覺得獨孤伽玥特別厲害,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這孩子生了什麼病,連脈都不用把。

   那祖孫三人跟著獨孤伽玥進了內堂,獨孤伽玥讓婦人把小寶兒放在對面的椅子上,獨孤伽玥坐下來,輕笑著摸了摸小寶兒的後腦道:“來,小寶兒,張嘴,讓姐姐看看你的舌頭。”

   小寶兒乖乖的張開嘴,露出鮮紅色的小舌頭。

   那個大爺和婦人兩個人第一次見到這麼新奇的看病方法,一時之間有些驚奇,但是本來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也就沒有阻止。

   獨孤伽玥認真的看了看小寶兒的舌頭,發現沒什麼問題之後,又讓小寶兒伸出胳膊,自己把上了小寶兒的脈。

   那婦人膽戰心驚的看著獨孤伽玥蹙起來的眉頭,一臉嚴肅的表情。

   好一會,等獨孤伽玥把脈結束之後,婦人才問到:“怎麼樣?小姐,我兒子還有沒有救?之前醫館的大夫都說要我給我兒准備後事,現在吃藥只能緩解,根本不能根治。”

   獨孤伽玥站起身,拍了拍婦人的肩膀,道:“別緊張,別激動,你兒子我可以救。”

   看到婦人瞬間明亮起來的表情,獨孤伽玥表情又嚴肅起來:“不過,雖說是義診不收錢,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別說是一個條件,就是十個,一百個,我也答應,不知道姑娘你的條件是什麼?”婦人聽到自己兒子有救,簡直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立刻做出了保證。

   獨孤伽玥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夫人,我看你兒子很適合學醫,我的要求就是我將他治好之後,他要在我這裡學醫,成年之後,懸壺濟世,不得入朝為官。”

   那婦人聽著前面的話,還是很開心的,但是到了後面,又覺得有些不公平,怎麼說自己的家族往上數十幾代出過一個秀才,兒子不能入朝為官,這……

   大爺拍了拍婦人的肩膀道:“答應她吧,若她治不了小寶兒,小寶兒連活下去都不能,再談什麼入朝為官?”

   那婦人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又問著小寶兒:“小寶兒,你想不想學習醫術呀?”

   小寶兒眨著那雙琉璃一樣的眼睛,奶聲奶氣的問道:“是不是像前幾日醫館裡的老先生一樣?可以給人治病?”

   婦人含笑著點頭。

   小寶兒瞬間手舞足蹈起來:“要學要學,小寶兒想給人治病。”

   獨孤伽玥輕笑著點頭,轉身便對著小寶兒一家人道:“小寶兒並非是癆病,小寶兒只是先天心肺功能不足。這病很難根治,只能靠長期的調養,若是治療得早,或許可以在成年之後像正常人一樣。”

   “先天不足?”婦人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夫人懷有小寶兒的時候,應該是被人投過毒吧?”獨孤伽玥說完就注意到那婦人瞬間變了臉色。

   婦人一臉的不可置信,沉聲道:“你……你怎麼知道?”

   獨孤伽玥擺擺手,示意婦人不需要緊張,道:“方才我不過是看到夫人下盤穩當的很,腿上功夫不錯,眉間又有著憔悴的顏色,看上去就像是毒氣一直沒有清干淨一般。”

   那婦人與大爺對視一眼,旋即問道:“那姑娘,您看我這毒氣能否清除?”

   “你這毒在你體內攀附已久,已如附骨之蛆,雖是會影響您的內功運作,卻不會傷你的性命,這世上怕只有詭異韓千手才治的了你。”

   “姑娘可認識韓千手?”

   很遺憾,獨孤伽玥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聽說過,並沒有看到過,更談不上認識了。

   獨孤伽玥揚手喚來杜平,叫著杜平抄寫藥方:“天穹一錢,三白草一錢……”一口氣說了十來種藥材才住口,轉身又對婦人說道:“這藥是一天的量,按三餐熱,明日起,小寶兒就來我這裡,我教他醫術吧。”

   送走了感恩戴德的一家人,玉心暗暗對獨孤伽玥道:“小姐,您可真厲害,只看一眼就知道那孩子生的是什麼病。”

   獨孤伽玥撇撇嘴:“你家小姐我可不是只看一眼就知道了,我又不是神人,只是看著這病像是癆病說出來罷了。”

   “對對對,就知道小姐你最是自謙了,不過,小姐,那個小孩兒真的適合學醫?”玉心提出自己最後的疑問。

   “也許他不適合學醫,但如果他不是大夫的話,不懂得調養自己的身子,根本就活不過二十五歲。”獨孤伽玥嘆了口氣,她依舊是那樣溫和善良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