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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伽玥沒想到自己的體力會這麼差,只是跪了幾個時辰就暈倒了,暈倒之前還出現了幻覺,看到宇文戰了?

   意識已經清醒的獨孤伽玥嘲笑了自己一下,怎麼看到的是宇文戰?幻覺也應該是宇文溟才對。

   既然意識清醒了,身體也應該會很快清醒。

   但獨孤伽玥只覺得身子沉得很,最後又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宇文戰還在半抱著獨孤伽玥,仿佛一松手這人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期間獨孤昊來過一次,見到宇文戰自然是很驚訝,又看到宇文戰這麼抱著自己的女兒,想了想也明白了什麼,當下什麼也沒說就退了出去。

   所以當獨孤伽玥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自己也還在宇文戰的懷抱中。

   “你怎麼會在這?”剛剛清醒的獨孤伽玥並沒有恢復以往的機敏,語氣有些呆。

   宇文戰沒好氣的說:“來看一個傻女人怎麼折騰自己。”

   獨孤伽玥這個時候才醒過來,從宇文戰的懷中退了出來,才問到:“九皇子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去會客室中等候,要來這靈堂中?”

   “玥玥你的母親,我自然是要來守靈。”宇文戰說的自然,卻覺得獨孤伽玥從自己身上離開,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有什麼關系嗎?”獨孤伽玥覺得宇文戰的思維有點混亂,自己的母親,和他有什麼關系?

   宇文戰直挺挺的跪在了獨孤伽玥昨晚跪的蒲團旁邊:“我說過不止一次,我心悅你。”

   獨孤伽玥想,若是前世的自己,應該會愛上宇文戰的吧?可惜,現在的她,誰都不會信,誰都不想信,也……誰都不敢信。

   由著宇文戰會在旁邊,自己也自顧自的跪了下去。

   不知道是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些,還是因著宇文戰的事情分心,或者二者都有,獨孤伽玥現在的心情沒有那麼沉重了,甚至有一種另類的欣慰。

   母親不會看到未來的自己吧,那個連自己都不認識了的自己。

   這天天氣並不好,沒有太陽,天空也是灰蒙蒙一片。

   時辰約麼到了午時,有小廝來報說二皇子來了。

   獨孤伽玥看了看宇文戰又看了看那傳話小廝,只覺得今天可真是都來齊了啊。

   宇文戰會意,點點頭。

   獨孤伽玥看著宇文戰一副我已經懂了你的表情,很是陰郁,他懂了什麼?

   然後就看到宇文戰走到角落裡,飛上了房梁,漸漸的屋內連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獨孤伽玥在心中暗嘆,好功夫。

   不多時,小廝引著宇文溟來到靈堂中,先是將折扇交給了一旁的僕從,然後才裝模作樣的給呂素情上了三炷香。

   獨孤伽玥越看宇文溟的背影越覺得好笑。

   當時陷害自己來裝裝路見不平的俠士沒裝夠,現在又來靈堂中裝出一副沒有害人,只是很為相爺痛心的表情,好笑,好笑,好笑至極!

   其實宇文溟早就想來了。

   昨天他基本上是和宇文戰一起接到的消息,但是由於剛剛到家,累得慌,打算先睡一覺再過去。

   誰又能想到,他睡了一覺,宮裡那些側妃小妾們都開始鬧起來了,最初是因著自己總去誰那裡過夜,今天自己沒過去,那人要失寵了。

   後來居然變成了今天自己賜了誰一匹布,那人居然把布匹弄不見了。

   宇文溟聽到之後只覺得一個頭八個大,誰在乎那匹布去了哪裡?只是這些女人都是因著各種原因到自己後院裡的。

   平日自己也是當小玩意兒玩玩,誰知道這麼能鬧騰?

   光是哄剛剛生產的側妃就花了一個多時辰,哪有功夫過來?

   終於在午時得了功夫,這才過來給呂素情上柱香,在獨孤伽玥面前保持些形像。

   “伽玥,人死不能復生,想開一點。”覺得自己表面功夫做的不錯,很有感染力,宇文溟這才開口,假模假樣的勸慰起獨孤伽玥來。

   獨孤伽玥也適時的眼眶一紅,勉強維持著鎮定:“母親是被人害死的,我要為母親報仇,阿溟,你會幫我的對嗎?”

   宇文溟看著獨孤伽玥這招人疼的小模樣,整顆心都快化了,趕忙保證:“伽玥,我一定會幫你的,無論你的仇人是誰。”

   獨孤伽玥這時輕笑了一下,很淺很淡的笑:“阿溟,謝謝你。”

   趁機,宇文溟趕緊做出一些保證,例如:我一定會為你母親報仇的,我會保護好你的。

   宇文溟來的快,離開的也快,這呆了不一會的功夫就走了,宇文戰也從房梁上下來,以一種陌生的眼光打量著獨孤伽玥。

   “在看什麼?”獨孤伽玥說的滿不在乎。

   宇文戰皺著眉頭,表情嚴肅的很:“你叫他阿溟?”

   “有問題嗎?”

   “你喜歡他?”宇文戰的心口痛得很。

   獨孤伽玥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宇文戰:“九皇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皇子都這樣,你喜歡我並不代表我也一定要喜歡你。我叫別人什麼,喜歡什麼人都是我的自由。”

   頓了頓,又狠心道:“況且,他是我的仇人,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

   宇文戰恨極,抓住獨孤伽玥的手腕,低吼道:“不惜用你的身體做籌碼?在你母親的未寒的屍骨面前?”

   兩個人之間靜默了一會,獨孤伽玥低聲道:“我一個女子,想要報仇能有什麼方法?除了出賣自己的身體,又會有什麼方法?”

   宇文戰呼吸一窒,獨孤伽玥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出這麼弱勢的樣子,這不像她,她應該是那個在陽光下肆意灑脫的女子,應該是那個臨危不懼的強者,不應該是如今的模樣。

   於是便鬼使神差的問:“你可以讓我幫你。”

   “你和他有什麼區別?”獨孤伽玥嘴角的笑容已經變了味道,苦澀的,無奈的。

   “不想笑就別笑,我不想看你這麼不開心的樣子。”宇文戰捧起獨孤伽玥的臉,認真的對著那果然沒有笑容的獨孤伽玥說:“我喜歡你,所以要守護你,無論我們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