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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洛天正和宇文戰打的酣暢,雖是注意到這細小的葉片,可是偏偏分不出心神來躲開它,那葉片上灌注的是獨孤伽玥所恢復的全部的內力,自然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那葉片刺入雲洛天的小腿,一剎那,上面屬於獨孤伽玥的內力遍布雲洛天的全身。

   雲洛天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會敗在一個小小的葉片上。

   雲洛天動作不那麼利落,很快被宇文戰逼的落得了下風,抽身退出戰局,還是那幅邪魅的樣子,眉眼含笑的看著癱倒在地上的獨孤伽玥以及正持劍而立的宇文戰。

   “哎呀呀,今天既然是雲某技不如人,那雲某便先行告退了,二位好自為之啊~”還是那副涼薄的調子,甚至尾音還在輕顫。

   “走好不送。”宇文戰抱拳目送雲洛天一行人離開。

   待雲洛天一行人走遠後,翠娘便問道:“主子,不殺了他們嗎?”

   雲洛天這個時候“哇”的突出了一大口血,擦了擦嘴角,邪笑道:“怎麼殺?一個宇文戰和我打的旗鼓相當,指望你們去殺獨孤伽玥?呵。”

   “獨孤伽玥那麼厲害嗎?”翠娘不信,之前還不是差一點就被黑子殺死了嗎?都是宇文戰出來攪局,真是只蒼蠅。

   “呵,厲不厲害你們之前沒有嘗試過?”雲洛天說完,也不等翠娘等人請罪,便自顧自的運起輕功,飛得遠了。

   翠娘手下的一個黑衣人對翠娘道:“我們,用到刑堂領罰嗎?”

   翠娘伸出一個手指點了點那人的頭,怒罵道:“去,當然去,通通到刑堂,沒有能殺死獨孤伽玥之前都不准出來。”

   那群手下一個個面面相覷,竟然說不出什麼來,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把翠娘的話當成是真的懲罰還是只是翠娘一時泄憤。

   所以說啊,女人,有的時候嫉妒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在雲洛天等人走了以後,宇文戰又等了會,確定雲洛天不會回來之後,轉身看向獨孤伽玥。

   這個時候獨孤伽玥異常的虛弱,身上的舊傷沒有好利索,內力又完全耗盡,幾乎接近虛脫,半倚在樹干上,竟然讓宇文戰生出一股慵懶的感覺。

   宇文戰將軟劍貼著手臂收好,彎腰抱起了獨孤伽玥。

   “放我下來。”獨孤伽玥微弱的抗議,這般被人抱起,若是叫人看到豈不是會誤會了什麼?

   “不要逞強,你現在連走路都成問題,難不成你要爬回去給那小孩兒治病?”

   獨孤伽玥扁扁嘴,不說話了,確實,等自己有力氣回去的時候,估計那小孩兒要燒死了吧?

   等到獨孤伽玥與宇文戰回到宇文溟與小孩兒的地方的時候,宇文溟正急的直冒汗,看到他們這樣回來臉色都變了一變:“你們……呃……”

   宇文溟也是武功高強,怎麼不能發現獨孤伽玥這個時候並沒有一絲內力傍身。

   獨孤伽玥顯然是誤會了宇文溟的意思,急迫的從宇文戰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甚至因為太過急躁有點沒站穩,嚇得宇文戰趕緊扶了她一把。

   獨孤伽玥這邊正在給那小孩兒治病,用剛剛采集的草藥,宇文溟把宇文戰拉到一邊:“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宇文戰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剛剛遇到了雲洛天,昨天晚上那些殺手都是他派出來的。”

   “赤水宗的雲洛天?”

   宇文戰點點頭,沒再說話,目光一直黏在獨孤伽玥的身上,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宇文溟沒注意到宇文戰的表情,只是默默的想著,赤水宗的雲洛天,獨孤伽玥和宇文戰居然可以全身而退,這二人武功竟比自己還高?

   小孩兒在獨孤伽玥的照顧下,燒很快就退了下來,張開眼睛,迷茫的看了一圈,最後抱住獨孤伽玥的腰開始嚎啕大哭:“姐姐,我沒有偷東西啊,那群人是誣賴我的,嗚嗚嗚。”

   看著獨孤伽玥手足無措的樣子,宇文戰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可能是常年不笑的緣故,宇文戰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至少,在宇文溟眼中是很奇怪的。

   “好好好,你沒偷他們東西,你是誰呀?”獨孤伽玥想著安慰安慰這小男孩兒,然後給他一點錢,畢竟自己的未來處處充滿著危險。

   誰知道獨孤伽玥問完這句話,那小孩兒哭的更慘了,本來有點髒的臉硬生生哭出了一條條的水印。

   “姐姐,姐姐不認識我了嗎?”小孩兒哭的特別傷心。

   獨孤伽玥有些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又想著身邊的這兩個男人也不靠譜,只是默默地輕柔的撫摸著小孩兒的後背。

   小孩兒哭了一會,才道:“姐姐,我是小宴啊,姐姐。”

   “小宴?”獨孤伽玥不確定的念出來。

   小孩兒聽到獨孤伽玥叫自己的名字,破涕為笑的說:“恩恩,是小宴。”

   “賀子宴,賀家唯一的幸存者。”宇文溟實在是看不下去獨孤伽玥這樣手足無措的樣子,開口解釋道:“他可能是把你當成了他的姐姐。”

   “……”這不是廢話?

   “姐姐,你還在,真好。”到底賀子宴是一個剛剛病好的小孩子,哭了一會就累了,又睡了過去。

   雖然獨孤伽玥很奇怪為什麼賀子宴把自己當姐姐,但是她實在是不能做到剛救了一個人轉身就把那人扔在這荒山野嶺中,從小接受的仁醫思想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把這孩子帶回去吧,只有他自己,也怪可憐的。”獨孤伽玥憐惜的看著賀子宴,摸了摸他的頭發,突然覺得自己和他很有緣分。

   “這孩子很仇視朝廷。”宇文戰開口。

   “可是,我總不能看著他在這山裡面呆著,對於一個小孩兒來說,太危險了。”獨孤伽玥表示反對。

   “我覺得帶著這孩子沒什麼不妥的,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宇文溟倒是難得的說了句真話。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獨孤伽玥有些諷刺的想著,之前殺過多少人呢?殺那些無辜的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