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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說說,我這命定的夫君是何人?”獨孤伽玥嘴上是這麼說,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期待。

   熟料,韓熙卻是搖了搖頭:“主子,韓熙不能說。父親說泄露天機是要被下地獄的。”

   “……”眾人心中無奈,這韓熙是有多天真!這種鬼話都會相信!不過話說,傳說中的國師不是正直的很嗎,怎麼居然會騙小孩子?

   看到了周圍人將很驚詫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韓熙有點怯生生的問:“怎麼了嗎?我有……說錯什麼?”

   “哦,沒事沒事,主子還等你回話呢,主子嘛,說出來沒關系的。”沈二笑咪咪的打著哈哈。

   仔細的看著周遭的人,再低頭瞧瞧自己的腳尖,又偷偷瞄了兩眼獨孤伽玥,韓熙咽了咽口水:“那個,那就稍稍說一點,這個人,主子你已經遇見了,他位高權重,相貌堂堂。”

   獨孤伽玥聽到這形容就知道是誰了,擺擺手,示意韓熙不要說下去了,他的形容,難道不是很明顯的在說宇文溟?

   在前幾日的宴席上遇到了他,大良國的二皇子,自然位高權重,再說這皮相,整個皇族基本都沒有醜的。

   果然命運待她就是個不公的,宇文溟這種人居然會是她命定的相公。

   自從貧民窟回相府來,獨孤伽玥就有些心神不寧,想著前世這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啊,怎麼這會……

   喚來玉心,細細的詢問了下今天相府發生的所有事情。

   從那天獨孤伽玥與玉心密談之後,玉心也多方留意相府的動靜,此刻搖了搖頭:“小姐,今日府上除卻蘇晴晴和成少爺去找雲少爺麻煩,被雲少爺躲過去外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那之後蘇晴晴去了什麼地方?”

   “去了雲姨娘的院子,待了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

   獨孤伽玥眯了眯眼,果然,前世母親的死和蘇晴晴也脫不了關系。

   “好了,玉心,去睡吧,明天我們去趟賬房,這些年來我的月銀可是一次都沒有拿過。”獨孤伽玥脫去外衣仰躺在床上,還是不對勁,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玉心福福身子,行了一禮出了門去,又轉了身,關上門。

   獨孤伽玥躺在床上許久也沒有睡意,翻來覆去竟然有些心煩。

   當地不知道多少次翻身的時候聽到牆角處有些微的聲響,皺皺眉,張開眼睛看向那出。

   牆角處慢慢出現一個人影。

   “九皇子?!”獨孤伽玥猛然坐起。

   那個人影正是宇文戰。

   宇文戰沒有說話,慢慢走到獨孤伽玥的床邊,黑眸緊盯住獨孤伽玥,然後就不再動作。

   獨孤伽玥看宇文戰站的極為規整,繃的極緊的後背,直直的雙腿,明顯是長期生活在軍營養出的習慣。

   “九皇子好功夫,只是小女不知九皇子深夜闖入小女的閨房,意欲何為?”

   態度不是很好,隱隱的有幾分責備的味道。

   宇文戰表情未變,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過:“你有何事煩心?”

   “哦?九皇子怎知我有煩心事?”獨孤伽玥暗暗叫苦,身邊什麼東西都沒有,之前配的藥都在梳妝櫃中,看來以後睡覺也不能放松了。

   “你剛剛在三刻鐘內,翻覆了三十七次,算上剛剛發現我的那次總共三十八次。”

   ……九皇子是有多無聊?連我翻身的次數都要數?想著,獨孤伽玥嘴角抽了抽:“九皇子來了這麼久了?”

   “不想讓你繼續心煩下去,便發出了點聲響。”

   獨孤伽玥心裡“咯噔”了一下,宇文戰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故意發出聲音,那麼,自己就是不會發現他的,那麼他的武功是有多高?

   “有何煩心事?”

   “九皇子,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宇文戰冷著臉,獨孤伽玥已經第二次無視他的問題,真真是好大膽:“不合適嗎?怎麼我覺得好的不得了?”

   看到宇文戰突然冷下臉來,憑著前世對宇文戰微薄的了解,獨孤伽玥知道,宇文戰這是有些生氣了,趕忙賠笑道:“對九皇子來說倒是無所謂,被人發現頂多也就是得了一個風流的名頭,可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怎麼說我也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要是被人發現,哪裡還會有人娶我?”

   聽到獨孤伽玥這樣說,宇文戰更加生氣,什麼叫風流的名頭?什麼是沒人會娶她?自己不是說過嗎,心悅她,連定情信物都給了她,怎麼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嗎?這樣想著,臉更黑了。

   感受到周圍突然變冷的氣息,獨孤伽玥更加疑惑,宇文戰怎麼真的生氣了?隨後抬頭順著宇文戰的目光看到前些日子隨手被自己扔在床頭上的長命鎖,等一下,但是宇文戰把這個給自己的時候說了什麼?

   定情信物!

   這四個字像是一道驚雷一樣劈在獨孤伽玥的頭上,所以獨孤伽玥除了嘴角抽了兩下,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動作。

   “怎麼?擔心本皇子不娶你?”過了許久,宇文戰冷著一張臉,星眸中頗為不快。

   獨孤伽玥撇撇嘴,小聲嘟囔:“我不想嫁給你啊。”

   “本皇子哪裡不好?”宇文戰語氣好像緩和了些,皺著眉頭,一副苦思的樣子。

   “九皇子哪裡都好,可是我們畢竟才見過兩次,怎麼就能說是此生的伴侶?”

   宇文戰還沒說什麼,目光陡然一寒,拔劍,轉身,速度極快的刺出一劍,劍尖上扎著一只還在抖動著翅膀的將死的蟲子。

   獨孤伽玥趕緊下床挑亮了燈火,這才看清這蟲子,同體黝黑,紅眼,紅豆大小,甲殼狀,分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蟲子,怎麼宇文戰這麼大動作?

   “剛剛心情不太好,只能用這個蟲子來泄泄氣。”宇文戰漫不經心的將蟲子用紙包上,在腳底碾碎,又道:“果然這樣舒爽多了。”

   “……”

   “好吧,既然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你煩心的是什麼……”宇文戰停頓了會。

   這段時間讓獨孤伽玥充滿了遐想,譬如什麼,既然你還不肯說那麼就去和剛剛那蟲子作伴吧,或者是若你還不說,小心我逼你說了。

   可是獨孤伽玥萬萬沒有想到,宇文戰會說:“既然這樣,那我便先走了,等什麼時候你想說了,再來告訴我,我隨時都有時間。”

   說完踏著窗子飛了出去,獨孤伽玥不由想到,所以宇文戰這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