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一定要一次性全部煉化傳承？明明可以一點點來，這石碑又不限制你進入的次數。”紂皇問。

方辰愕然的望著紂皇，雙瞳逐漸放大。

“還能這樣？”

那我之前受的罪算什麼？活該嗎？

“哈哈哈。”

紂皇突然哈哈一笑，道：“只是逗逗你而已，這裡怎麼可能讓你隨意進出？第一次不行就別想有第二次了。”

方辰這才松了口氣，不過也面露詫異的望著紂皇。

看來這位皇生前必定很是風趣，愛與他人開玩笑，不像現在這般死氣沉沉。

他又想到石碑上的字，好奇問道：“前輩，你真是一直在黃泉受萬劫嗎？”

“嗯。”

紂皇點頭：“只要能讓人族多一絲崛起的希望，永生受劫又算得了什麼？”

說到這事他又恢復成往日死氣沉沉的模樣。

方辰則是撲通一聲半跪在地，道：“前輩！此恩晚輩絕不會忘。若是日後晚輩實力足夠，必定救出前輩於水火當中。”

對方能為人族做到這般。

他又豈能在知曉對方在受折磨而不顧。

但對於他的承諾，紂皇微微擺手，道：“我本主所受之罪是應得的，也是自願的。況且那種地方可並非你所能進入其中，哪怕你日後成就悟神也是如此。”

哪怕是方辰完美繼承他的傳承，他也並不覺得他能夠翻出什麼浪花來。

不是他不信任方辰，而是當今人族氣運也就只剩下那麼一點，不是憑借方辰一人就能夠逆轉的。

方辰也並未多言。

他明白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而是得行動。

他道：“前輩，能否讓我看看您真實的面容。”

自始至終，紂皇都是背對著他，不願露出真容。

哪怕他神識和青花道瞳，也看不到對方的容貌。

紂皇卻是擺手，道：“我有罪，對不起人族，無臉面面對後嗣。”

方辰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紂皇打斷。

“好了小子，既然傳承到手，那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像是恢復之前的冷漠，也不打算繼續和方辰再言什麼。

紂皇一揮手，方辰頓時被一陣狂風卷起，下一刻他睜開眼睛，已經來到外面。

倒立的石碑已經徹底暗淡下去，不管他如何感知也都沒有任何的功效。

他沉默良久，站起又跪下，行師尊之禮。

畢竟自己所得是紂皇一生傳承，這師尊之禮是應該的。

不過他這一禮並未獲得紂皇任何的回應。

方辰磕下三個響頭之後這才站了起來，望向王金福和方星空。

當見到方星空時，他面露訝然：“你突破到靈海境五重了？”

方星空冷哼道：“哼，別以為就有你有所精進，我也得到了無上傳承，不差你。”

方辰一笑：“那日後有機會，你我再切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