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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寒北域,銀月高懸。

一支令外界聞風喪膽、談虎色變的神秘部隊,於冰天雪地中傲然而立。

他們全都帶著鬼臉面具,如同雕塑一般,整齊的排列著。

那密密麻麻的一片,好似黑雲壓城。

讓人望而生寒。

而此刻,這支神秘部隊的所有人,全都泛紅著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一道即將踏上直升機的背影。

那是一名青年,也是他們的王!

登機的那刻,青年終於忍不住回了頭。

“敬禮!!”

領頭的副官舉手齊眉。

啪!

其後萬人同時舉手,動作整齊,如同一人。

“大雪龍衛,誓死效忠龍王!”

副官嘶吼出聲。

“大雪龍衛,誓死效忠龍王!!!”

黑夜中,萬人高呼,聲如驚雷炸響。

在空曠的山谷中,久久回蕩不止。

青年喉結滾動,禁止數秒後,毅然轉身。

“可惜了……”

南邊山坡上,一名肩挑將星的中年男子,看著緩緩浮空的直升機,不禁有些感嘆。

“縱然你天賦異稟,百戰百勝,被官家欽賜‘國士無雙’又如何?”

“終究敵不過功高蓋主,遭人妒恨。”

“要是你稍微懂得變通一些,沒有當眾拒絕上官家,或許會是另一種結果。”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對方雖然走了,但邊疆第一人的榮譽,以及無雙戰神的封號,像一座大山壓在他胸口。

盡管他出生將門,又是新任龍王。

可他心裡很清楚,此生再也無法逾越那座高山。

所謂高山仰止。

那是一個連對手,都只有敬畏的存在!

“這天,怕是要變嘍……”

中年男人抬頭苦笑。

那位一走,北域很快就會動蕩。

一旦邊疆危機。

到時候,那些幕後操控的大人物,又該如何抉擇?

……

三天後。

晉州,東城區,江家大院門口。

時至寒冬,一男一女於冷風中站定,遲遲沒有動彈。

“人都到齊了嗎?”

看著前方奢華壯闊的建築,江朝天眼神一片冷漠。

“今天是江家祭祖的日子,不出意外,所有人都會到場。”

位於其身旁,代號‘黑鳳凰’的冷艷女軍官輕聲開口。

“那就好。”

江朝天點點頭,眼中寒芒更甚。

他曾是江家的一員,名譽上的豪門子弟。

只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從小就不受待見。

時刻被打壓、被羞辱、被江家眾人視為眼中釘。

全靠父親庇護,才能一直苟延殘喘。

然而就在五年前,他的新婚當日,父親突然意外身亡。

突遭噩耗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家眾人扣上弒父之名。

並打斷雙腿,逐出家族。

一夜之間,他成了名副其實的喪家之犬!

多番求助無果後,他毅然離開晉州,從軍入伍。

為了討債,為了復仇。

他經歷生死,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兵,一路披荊斬棘,成就無雙戰神。

如今榮耀歸來,當年的事,也該清算清算了。

“不知道那些人見到我,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嘴臉?”

看著緩緩打開的大門,江朝天冷冷一笑,果斷步入其中。

今天是江家祭祖的日子。

按照常例,不管是嫡系還是旁支,都會聚集在江家祠堂,共同祭祀祖先。

這是江家百年基業所傳下來的規矩。

雖然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沒當回事,但該有的儀式還是得有。

“你就是江朝天?”

剛靠近江家祠堂,一名管家便擋住了去路。

“是我。”

江朝天點頭。

來之前,他已經發了通知,表明自己要回家祭祖。

“老爺說了,你已經不是江家人,沒資格進入祠堂,就在這跪著,磕幾個頭得了。”

管家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我來祭父,還輪不到他江城指手畫腳。”

江朝天並未止步,撞開管家,徑直前行。

“嘿,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

差點被撞翻的管家,頓時勃然大怒:“來人,把這野種給我轟出去!”

只見其一吆喝,門口兩保鏢當場就要動手。

“胡管家,什麼事吵吵鬧鬧的?”

這時,一名高高瘦瘦的西裝男,率先從祠堂內踏步而出。

其後,還跟著一群年輕男女。

“大少爺,這人要擅闖祠堂,我正准備教訓他呢。”管家立刻賠上諂媚的笑臉。

“哦,是嗎?”

江楓目光一轉,定格在江朝天身上後,不禁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那份意外就轉變成了戲謔的冷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窩囊廢野種。”

江楓上下打量著,嘴裡嘖嘖稱奇:“五年不見,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真是王八命,硬的很吶!”

看著身前熟悉的面孔,江朝天不禁微微眯眼,一抹寒芒閃過。

當年在江家,自認身份高貴的江楓,可沒少欺壓他。

尤其是五年前,他被扣上罪名,逐出家族的那天。

正是此人用棍棒,活生生將他雙腿打斷。

“楓哥,你認識他?”

一名江家旁系子弟有些好奇。

“當然認識。”

江楓咧了咧嘴:“這位就是江家的恥辱,一個被撿回來的野種!”

“哦對了,還有件事,你們一定記得。”

“當年就是這個畜生,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所以他不只是野種,還是一個弒父的逆子!!”

此話一出,一群男女不禁議論紛紛。

每個人都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不停的打量著江朝天。

“當年轟動晉州的事,原來就是他干的,真夠垃圾的。”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會干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面對指指點點,江朝天並未回話,只是目光越來越冷。

他辦事向來有先後。

不過現在看來,要換一換順序了。

“話說江朝天,你已經從祖籍上被除名,來我江家做什麼?”江楓反問。

“上香,祭父。”江朝天一臉冷漠。

“祭父?”

聽到此話,江楓不禁嗤笑出聲:“一個弒父的畜生,在這裝模作樣的盡孝,你是在搞笑嗎?”

“楓哥,說不定人家是浪子回頭,要不,你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一江家子弟打趣道。

“這話說得在理。”

江楓反常的點了點頭,而後咧了咧嘴:“江朝天,你要祭父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說著,他左腿橫移一步,做騎馬狀,而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只要跪著,像狗一樣,從我褲襠底下鑽過去,”

“我就破例讓你進祠堂,給你父親上三炷香。”

“怎麼樣?”